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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似懂非懂,“那我要怎样,才能做到像冯氏小儿那般,让我和我娘都过上好日子呢?”
谭二伯笑了。
若是他再配上个扇子,戴个老花镜,这茅山道士的形象,怕是就更加深入人心了。
“有道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谭二伯拍了拍元子的肩膀,“你只要有这个心,不论事情的结果如何,那都是好的。”
这么深奥的大道理,也不晓得才半个人高的元子到底听懂了几分。
倒是谭二伯这副沉迷周易,且喜爱说教的性子,镖局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谭老二,虽说没读过几本书吧,但他却硬是把周易全书通读了几遍。
这里面的内容呢,外人也不喜看,也就全听谭考文在这里胡咧咧。
反正说错了,也没人反驳他。
可要他学着算卦的道士,给他们老五,算算人到底是死是活的时候。
这谭老二就开始装鹌鹑,闭口不言。
硬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久而久之,镖局的人便觉着,这谭老二就是个半吊子。
自家人听听就算,可不能出去摆摊,骗行人的算卦钱。
谭青青见谭二伯已经哄好了元子,就也拍了拍元子的肩膀,就转过身去照顾陈花了。
陈花估计是刚病好的原因,吃了饭,就开始犯困。
这出门在外,洗澡也不甚方便。
谭青青就随便弄了个洗脸盆,打了半盆子水,用手巾弄湿,给陈花全身擦了下,就把人抱进了女眷屋子里,让人躺在软塌上睡了。
出来时,就瞧见谭云星和陈安,还在那儿哼哼哧哧的,来回打山泉水。
谭青青瞧着这俩似乎还没用上饭,便把他俩都叫了回来。
“你们打了多少水了?别不是一直在打水吧?”
谭云星道,“这不是瞧着你们人多,用水量大嘛?”
“那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谭青青道,“还要打多少水?木桶给我我来吧,你们先去吃饭。”
却不料谭云星直接缩回了手,“怎么能让五丫头来打水?岂不是显得我跟陈安很没用?你在这儿待着,我叫大哥二哥去。”
谭云星不让谭青青去碰水桶,竟是绕了很大一个弯子,故意绕道篝火的那一头,去找谭荣柏和谭松柏。
陈安也没搭理谭青青,也是紧跟在谭云星身后,不给谭青青近身的机会。
谭青青很无奈。
院子里的活,也基本都被镖局的伙计给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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