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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若琳将我们送下去了内阳山。
在路边,我和刘文三上了一辆出租车,她才转身离去。
当然,她要给红包,数目远不止一人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钱我没要。
刘文三也没要。
按刘文三的话来说,他想给我物色个媳妇儿,拿钱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而对我来讲,我单纯的就是想帮顾若琳,可又没帮上忙,哪有什么资格拿钱?
再者,来勘风水的目的也不是赚钱。
“文三叔,咱们去哪儿?去见那家要捞尸接阴的贵人?”
我吹了会儿凉风,问道。
刘文三嗤了我一声:“十六,你这小子怎么把你文三叔当驴使唤?顾家这一趟,文三叔少没受气,还晒了那么久太阳,总得歇歇,吃点儿东西吧?”
“这吃完了睡午觉,保不齐醒来就天黑了,哪有晚上去见贵人的道理,一般都是早起就去,准备晚上下水捞尸。”
“呃……那文三叔,咱们要回家?”
我不解道。
“我去一趟农行,看看上回买理财的事儿,你也可以去看看,要不考虑考虑,把剩下的存款也买了理财?”
我:“……”
我很想问刘文三,他是真去理财,还是假借理财之名,去找那少妇经理看酒店的夜景。
可最后还是闭了嘴。
在市中心的地方,我和刘文三分道扬镳,约定明早碰面,他也给了我一个地址,然后才扬长而去。
我在市里头晃悠了老半天,给自己添置了两身衣裳,又给奶奶买了两套老妇人穿的唐装。
之后我没地方可去,寻思了好半晌,决定去纸坊街。
这时间一耽搁,当我到纸坊街的时候,都下午五点多了。
这个点有不少送尸体的,拉棺材的,街上漂浮着一层又一层的尸臭味,令人作呕。
陈瞎子的阴葫宅门依旧开了半扇,不过这时候没看见他的人。
我在外面喊了一声陈叔,结果半晌都没什么反应。
犹豫了一下,我从那半扇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飘着一股浓郁的烟味,还有一点儿血腥味。
我心头一凛。
灰暗的光线看去,南墙根角落的位置,蜷缩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也看不清是什么。
那血腥味有些刺鼻,好像就是来自那团黑漆漆东西。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它走近了两步。
莫名的,却觉得有一股寒意滋生。
忽然,它猛地弹射起来,就像是离弦之箭,直冲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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