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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墨容澉缓声道,“只要你安份守已,可以永远在府里住下去。”
话说出口,他微微有些诧异,他不杀白千帆,只想寻个借口把她赶出去,本来这次被劫是个机会,没想到白千帆自已回来了。
那就只有再找第二次机会了,可是刚才那话……怎么就不加思索的从嘴里溜出来了呢,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白千帆显然不相信,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这样怎么行,难道王爷让我占着楚王妃的位子?”
“本王今生不娶妻,王妃的位子对本王来说可有可无。”
白千帆一愣,嗫嗫的,“王爷今生不娶妻,是因为我么?”
墨容澉的脸慢慢沉下去,两眼浮起冰冷,一字一句的说,“是因为你爹。”
白千帆啊了一声,目瞪口呆,小嘴半张,一脸蠢相,墨容澉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父过子偿,似乎这样才能消除他心里的怒气。
他下手很重,白千帆哎哟一声捂住了脸,声音又细又尖:“说话就说话,你怎么掐人啊?对个小姑娘,你也下毒手。”
大帽子扣下来,墨容澉哑然失笑,奇怪,刚涌上来的怒意竟然全消了,她瞪着眼,鼻头咻咻喘气,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有趣。
“这就叫毒手?”
墨容澉把手搁在膝盖上,“哪天带你到刑房瞧瞧,什么叫真正的下毒手。”
白千帆揉了揉脸,把手放下来,幽暗的光线里,只瞧到她脸上一团红晕。
“来人,点灯。”
墨容澉高呼一声,外人立刻有人应声。
红绮端着食物,绿荷掌灯,一齐走进来,她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见王爷和王妃说话,没敢进去打挠,只在门侯着。
屋里点了灯,一下光亮起来,白千帆脸上那团红印越发明显,绮红惊呼一声,“王妃,您刚才是不是又磕着哪了?”
墨容澉有些心虚,没想到小丫头不经掐,一掐就留印,他站起来,“你们侍侯王妃用饭吧,不用跟着我。”
绮红绿荷应了声,张罗着把碗碟摆起来。
白千帆那身衣裳已经脏得不象样子,绮红叫小丫头洗了,翻了自己的衣裳给她穿,白千帆不是第一次穿她的衣裳了,把腰扎紧,袖子挽起来,凑合着也能穿。
绮红按大夫的嘱咐,先给她吃了米汤,一听要先喝米汤才能吃饭,白千帆端着米汤咕噜咕噜几口全倒进了嘴里,她嘴里含着一大口米汤,说不出来话,把碗反扣过来示意给绮红看。
绮红瞧着好笑,“王妃慢点喝,咱们有的是时间。”
白千帆把米汤咽下去,“天都黑了,我一整天没吃东西,难怪饿晕了,得赶紧补回来才行。”
没敢给油腻的东西给她吃,绮红特意煮了清淡的小菜,白千帆吃到一半,感觉肚子里不空了,才有些遗憾的说,“可惜没有八宝鸭,宫爆鸡丁,油焖蹄花。”
绿荷瞟她一眼,“嗬,王妃胃口真好,早知道把那些菜端来,也省得绮红现做了。”
白千帆知道这些清淡小菜是绮红专门为她的,不好意思的说,“绮红姐姐做的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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