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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丫鬟穿着她的披风,再推她下池,置她于死地。
若非太过心思缜密的人,是想不出这样的计谋来的。
明摆着呀,谁做了案,都希望跟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她倒好,留下这么打眼的证据,愣是怕别人不知道最后见过死者的就是她。
如果不是太蠢,就是聪明得过了。
只是……墨容澉摸着下巴审视她,为什么要弄死这个青瓶,是知道了她的秘密杀人灭口?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有什么秘密,非要杀人不可?
白千帆哪晓得楚王爷这会子思路已经绕了三五个圈了,她是真后悔,不该着那件披风下楼来,结果被青瓶要了去,瞧楚王那眼神,不会是怀疑青瓶的死跟她有关吧?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见过青瓶的。
墨容澉当然不会揭穿白千帆,他还没有心善到要为王妃的陪嫁丫鬟来主持公道。
死就死了吧,反正也不是他的人。
不过到底给了她两分面子,命人置了一口薄棺收敛。
白千帆道了谢,小小的身板略微福了一福,低眉垂目的,倒像那么回事儿。
待白相府知道消息。
大夫人气得摔了一只骨瓷碟。
恨恨的骂道,“晦气,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倒死了!
便宜了那个扫把星!”
她身边的大丫鬟红莲是个机灵的,“夫人别生气,我看是楚王爷下手了。
这回不成还有下回,楚王爷是什么人啊?是咱们东越国的煞神。
他想让谁死,谁还能不死吗?就算不是因为相爷的关系,五小姐那个痴呆傻样,不定就惹了楚王爷的厌呀。
夫人瞧好吧,那是迟早的事!”
听红莲这么一开导,大夫人这才慢慢收了怒气。
一抬眼,瞟见一道灰色的身影打窗棂边过,忙往门口迎去,“老爷回来了。”
白如廪嗯了一声,撩起袍子坐在酸梨木的太师椅上,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红莲忙奉上茶,又乖巧的立在身后替他捶着肩。
大夫人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老爷,今日可是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
白如廪低头撇着茶沫子,过了一会才叹重重叹了一口气,“楚王,还是一心要与我过不去,原想着把千帆嫁给他,明面上我好歹也是他的老丈人,不说别的,人前做做样子总是应该的吧,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门亲事可是皇上亲点的,他倒好,今儿在朝堂上,当众与我作对。”
大夫人问:“所为何事?”
“能有什么事?”
白如廪没好气的瞟她一眼,“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好弟弟。”
大夫人姓李名娟,父亲原是礼部一个小郎中,五品小官,家中只有一个弟弟,叫做李刚,比她小了十来岁,是父母老来子,故此百般疼爱。
白如廪那会刚中进士,与李娟也算是门当户对,没想到数年经营,他营营苟苟,最后官拜承相,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娟的父亲李德海从五品官一跃成为正二品的礼部侍郎。
有个正二品大员的老子,又有个当承相的姐夫,李刚成了混世魔王,当街打马,调戏良家妇女,强抢明霸,欺压百姓,在临安臭名昭著,却无人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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