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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雀磬抢下她的酒,脚一抬,径直跨坐于他腿上。
马含光全身僵滞,怔怔望着她,却见伍雀磬高举酒壶,笑道:“美酒虽好,独酌亦苦,你非要饮,那我陪你。”
她仰首便将那壶嘴中的琼浆倾倒于口,马含光一把握了她的手。
“随你。”
他以几不可闻的声息略叹了气,终究妥协。
“真乖。”
伍雀磬随手掷了千金难求的醇酿,后腰抵住桌沿,她人夹在马含光与木桌当中,真正可供她腾挪的空间几等于无,但也不知有意抑或无意,非要那么全身不舒坦地蠕动几下,大腿蹭在对方的腿面,几乎要坐去了他的腿根。
“先下来好么?”
马含光一再后仰,留出一段越来越短、只堪聊以自慰的距离。
伍雀磬贴在他身前,以能够俯视这人的高度望住他:“我头晕,师弟再让我坐会儿。”
然他喘息已有些发烫,屏息忍耐道:“你知我对你如何,我做不到坐怀不乱,宫主若有心戏弄可换种方式,我怕我无法把持,到时你后悔已晚。”
伍雀磬轻蹙了眉,抬手,拇指在马含光失血苍白的面颊上摸了摸,似是对肤况还算满意,一路滑下,到下颚处又将那略显压抑的面容朝上一抵,极近问:“你说我是谁?”
马含光垂眸,喉结略颤:“宫主。”
“还有呢,我叫什么?”
“廖菡枝。”
“没了么?”
“伍雀磬。”
“那你该唤伍雀磬什么?”
马含光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拳,关节喀喀地响。
“师姐……”
他“呵”
了声,终抬起眼望住她,“师姐,师姐,师姐,师姐……我可如此唤你一千一万遍,亦可此生只将此二字念及,但有用么,唤这一声何其容易,但无人相应才是无间地狱。
你不必逼我,我哪怕忘了自己也不会将这二字放下,不去说,只因不想令你为难,你既不爱听——”
“谁说我不爱听?”
伍雀磬双手捧住他的脸,细发垂落,“我做了你那么多年师姐,才只说了一次不爱听,你就当了真?如果不爱听,如果不想应,我又为何回来,我又是念着谁回来?”
马含光偏开眼,口中发苦:“我回不了头,如果你还想要当年的马含光,想要那个曾经行藏磊落的正派弟子,那不是我。”
“那马叔叔呢?”
他颤了颤。
………………
没完,改点屏蔽关键词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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