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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挽裳微微把头往后缩,趁机避开他的手,低头道,“妾身多谢爷。”
他笑,“这回倒是对心了。”
“……”
风挽裳无言以对。
她没法说不要,因为她确实觉得即便有了圣旨,也该再有个仪式才成。
这是她在这桩无可奈何的婚姻里唯一能得到尊重的地方。
他似是讥笑了声,大步逼近,她本能地后退,背很快就抵到窗边。
同样泛着苍白的唇倏地压下来,风挽裳吓得在刹那间别开脸,他的唇也停在咫尺之间,让她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没那个打算,只是在试探!
“这般不屑?”
他笑着将她的脸扳正,“你莫不是以为太监就不能行洞房之礼?”
风挽裳不敢看他眼中的戏谑,垂眸,心中已慌得不行。
“回去好好琢磨,洞房花烛夜如何伺候——”
他的大掌压上她的后脑,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耳畔,声音撩人地补充,“一个太监。”
说完,他松手,一双凤眸扫过她吓白的脸,勾了勾唇,转身上楼,小狐溜溜地跟在身后。
风挽裳抬手捂住心口,这里面的心几乎吓得要跳出来。
她微微抬头,看着他拾阶而上的背影。
听说,那上面任何人都不得上去。
幸好,上次来打扫,她最终没上去,否则只怕没命活到现在。
风挽裳收回视线,瞧见他的斗篷落在地上,她上前弯腰捡起,意外地发现榻下遗落了个荷包。
她顺便捡了起来,先放到一边,然后,用完好的左手有些笨重地将斗篷折叠好,放在美人榻上,才拿起荷包端详。
那是一个绣有繁复图案的荷包,她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针法,但从质地来瞧,顶多算中等,而且荷包已显陈旧,就连边角都开线了。
这是他掉的吗?
可是,以他的性子,怎可能是这个荷包的拥有者?
莫非是来打扫的奴仆落下的?
若是,真该庆幸那位主子爷没发现,否则吃不了兜着走了。
罢了,反正她今后也没别的事做,就先带回去补补吧,找机会再问问是谁丢的。
风挽裳才离开没多久,楼上的人匆匆下楼来,四下翻找,好似丢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俊脸阴沉。
“千绝!”
他朝外喊。
外头立于廊下随时等候召唤的万千绝,一听到声音,以轻功闪到门口,躬身,“属下在。”
门开,男子面色凝重。
“爷的荷包丢了,你速速入宫去找。”
万千绝一听,不禁愕然。
能叫督主如此着急的荷包,只有一个!
“属下马上去,请督主好好养伤!”
他用力拱手,立即转身离去。
顾玦望着万千绝消失的背影,凤眸除了深沉外还有一丝化不开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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