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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向来喜用活人取暖。”
说着,身上的斗篷直接被他扯开丢掉。
她瞠目,在内心陷入无限恐惧之时,她又被他翻过身去背对他。
车厢里的长凳挨着车壁而设,只有他一人宽,他本就紧贴着车壁而卧,她侧过身背对他也仍是在他怀里。
她慌,她怕。
就在她完全不知所措之时,一阵窸窸窣窣,那双修长的大手忽然扯乱她的腰带,从衣摆下方探-入!
“爷!”
她吓得伸手去阻止。
“这就是你说的尽好本分?”
他停下动作,微微不悦。
风挽裳面色一僵。
是啊,本分。
一道懿旨,不管有没有拜堂,她都已注定是他的人,即便他真的想做些什么,她也没法抗拒。
不得已,她慢慢地松了手,浑身紧绷,死死攥着拳头,拼命告诉自己,他是她的夫,无妨的。
很快,男人的双掌贴上她的小腹,一阵钻心的冰凉袭来,她蹙眉。
他不是一直都在暖手吗,怎还会这般冰凉?
他没再说话,平稳的呼吸细细地喷洒在她头顶。
想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肚子上取暖,风挽裳赧然地轻咬下唇,抬眸,就见被丢到对面的小狐。
那团小雪球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看她,好似在埋怨她取代了它。
唉!
连一只小狐都要视她为敌了。
好在,他当真除了取暖没再做什么。
……
一路紧绷着身子,风挽裳大气都不敢喘,直到马车抵达皇宫。
马车一停,她便被他粗鲁推开,当真是用完就丢。
所以,她根本无需多想他是故意轻薄于她。
小狐似是怕又有人占据它的位置似的,她一被推开,它立马主动跳回他怀中。
他抱着小狐起身,看都不屑再看她一眼,朝外道,“拉帘。”
“爷,且等……”
她还未说完,车帘已经高高掀起。
冷风灌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九千岁微微侧身,让外面的人将里面一览无遗,包括此刻算得上衣衫不整的她!
然后,她对上一双深邃沉冷的眼。
那双眼里有愧疚,有愤怒。
愤怒什么?
愤怒她甘于让一个太监如此玩弄吗?
这一切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九千岁好兴致,看来母后这次是赐对人了。”
大长公主君滟站在自己的驸马身边,微笑寒暄。
顾玦斜睨了眼还跌坐在马车里的女子,柔腔慢调地说,“见着公主驸马就吓成这样,还有待调教。”
风挽裳倍感羞辱地低下头去。
忽然明白,他取暖是假,羞辱她是真!
相信很快,整个天都的人都在谣传她和九千岁在马车里行苟且之事,和一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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