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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云师太反是劝李玉华,“娘娘急公好义,只是杀人偿命,也在情在理。”
李玉华将手一挥,“杀人是该偿命,杀人渣难道还要偿命!
笑话!
简直岂有此理!”
永安侯夫人问她,“你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暂时还没主意。
不过这件事情闹的很大,而且案情并不复杂,帝都府必然在年前宣判。
帝都府我不晓得如何,但若是帝都府判这妇人死刑,只管让这妇人继续上告,把案子转到刑部,我家三哥一向秉公断案,必然能给这妇人一个公道的。”
李玉华思路非常清楚,她管不到帝都府,可她家三哥正管刑部,把案子移到刑部,再请她家三哥想法子就是。
哪儿能因宰了个人渣就要偿命的理!
静云师太和永安侯夫人互相看看,都有些担心,“娘娘你是好心,可别一时冲动给殿下惹来麻烦。
这样事关物议的案子,一旦判不好,怕要对殿下声誉有所影响。”
李玉华信心满满,“放心,我家三哥极聪明的,他一定能解决。”
永安侯夫人道,“既这般,帝都府那里我着人打点着些,不叫阿郝在里头受太多苦。”
李玉华好奇,“夫人你还认识这苦命妇人?”
“原是不认得的,可知晓此事后就认得了。
咱们女子在这世间本就艰难,这些苦命妇人,能伸把手就伸把手。”
永安侯夫人感慨一声。
“这话是。
还是得团结起来才有出路。”
李玉华想自己当年一个人,想做个小买卖都难上加难,可有木香姐合伙,日子就好过多了。
李玉华打抱不平,好在也不算一时冲动,她是个极聪明的人,以往曾与官府打过交道,知道这断案里头也有不少门道。
何况,她也的确是觉着这妇人可怜的紧,倘是换成李玉华自己,谁要敢把她卖了,她也得把那人捅死。
何况那人渣是媳妇儿女一起卖,但凡是个人,但凡是做娘的,谁能哑忍这种事!
李玉华把这事应承下来,回家就跟穆安之说了。
李玉华把侍女都打发出去,先塞给穆安之一把剥好的糖栗子,跟穆安之分析这事,“我听的一肚子火,你说多气人哪,那男的简直不是个人,这种人捅他两刀算是为民除害。
我让梅典簿出去打听了,原本挺殷实的家境,出了这么个烂赌鬼,硬是把宅子从西城的富贵坊换成东城的凉水巷,就是赌钱输的。
爹娘都叫这男人气死了,大哥大嫂也再不肯填补他,这不,越发不成人,竟连媳妇儿女都输给人家,那妇人一看儿女要被赌场人抓去抵债,哪里舍得,就吵吵起来,一急就把这人渣给捅死了!
三哥,你说这能怪这妇人,她多可怜啊!”
“可怜是可怜,只是这案子不好办。
你说怎么翻案,这可是杀夫大罪。”
穆安之把手里的糖栗子放桌畔,捏着眉心发愁。
李玉华忙拿个糖栗子殷勤万端的送到穆安之嘴边,穆安之张嘴吃了,甜糯中带着一丝桂花香,“这栗子炒的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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