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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老里弗斯先生是个极为朴实的人,但是位绅士,出身于一个十分古老的家庭。
沼泽居自建成以后就一直属于里弗斯先生。
她还肯定,这座房子“已有两百年左右历史了——尽管它看上去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丝毫比不上奥利弗先生在莫尔顿谷的豪宅,但我还记得比尔·奥利弗的父亲是个制缝衣针的工匠。
而里弗斯家族在过去亨利时代都是贵族,看看莫尔顿教堂法衣室记事簿,就谁都知道。”
不过她仍认为,“老主人像别人一样——并不太出众,完全迷恋于打猎种田等等。
女主人可不同。
她爱读书,而且学问很渊博。”
“孩子们”
像她。
这一带没有人跟他们一样的,以往也没有。
三个人都喜欢学习,差不多从能说话的时候起就这样了。
他们自己一直“另有一套”
。
圣·约翰先生长大了就进大学,做起牧师来,而姑娘们一离开学校就去找家庭教师的活。
他们告诉她,他们的父亲,几年前由于信托人破产而丧失了一大笔钱。
他现在已不富裕,没法给他们财产,他们就得自谋生计了。
好久以来他们已很少住在家里了,这会儿是因为父亲去世才来这里住几周的。
不过他们确实也喜欢沼泽居和莫尔顿,以及附近所有的荒原和小山。
他们到过伦敦和其他很多大城市,但总是说什么地方也比不上家里。
另外,他们彼此又是那么融洽——从来不争不吵。
她不知道哪里还找得到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
我拣完了鹅莓后问她,两位小姐和她们的哥哥上哪儿去了。
“散步上莫尔顿去了,半小时内会回来吃茶点。”
他们在汉娜规定的时间内回来了,是从厨房门进来的。
圣·约翰先生见了我不过点了点头就走过了。
两位小姐停了下来。
玛丽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表示很高兴见我已经好到能下楼了。
黛安娜握住我的手,对我摇摇头。
“你该等我允许后才好下楼,”
她说,“你脸色还是很苍白——又那么瘦!
可怜的孩子!
——可怜的姑娘!”
黛安娜的声调在我听来像鸽子的咕咕声。
她有一双我很乐意接触它目光的眼睛。
她的整张脸似乎都充满魅力。
玛丽的面容一样聪明——她的五官一样漂亮,但她的表情更加矜持,她的仪态虽然文雅却更显得隔膜。
黛安娜的神态和说话的样子都有一种权威派头,显然很有主意。
我生性喜欢服从像她那样可依靠的权威,在我的良心和自尊允许范围内,向富有活力的意志低头。
“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继续说,“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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