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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听得人心中俱是一凛。
彤梓青更不敢把刘春花委托自己来上坟的事说出来了。
“小岭,”
俞寒开口道,“谋杀这个指控未免严重了些。
我不敢说一定就是你想多了,但如今,国内的公安机关对有疑点的案件贯彻的都是‘命案必破,不破不休’的原则。
所以,我想你还是先安顿下来,事缓则圆,不急在这一时。”
“是啊,小岭哥,”
彤梓青忙点头,“虽然我不直接认识乐队的成员,但想要问的话,总是可以联系到的,你先别着急。”
听对方这么说,梁小岭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
可能精神上一放松,酒精就开始发挥应有的作用。
渐渐的,今夜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的人,坐着的身子开始有些晃动,说出来的话也没了逻辑,全是一些俩人小时候鸡飞狗跳的事情。
俞寒和彤梓青见他这样,怕梁小岭真就在墓地里睡过去,便一左一右把人架了起来。
上山容易下山难。
他们拿着应急灯、抱着猫、背上小岭随身的包和余下的东西,搀着个双脚无力的人,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又回到了西山公墓的石牌坊下。
“哥,这是你的车啊?”
彤梓青看见一辆沃尔沃孤零零地歪着停在一边,轮子都没回正。
“别人的,借来开。”
俞寒语焉不详。
“小岭哥是下了火车直接过来的,应该也没时间找地方住。”
彤梓青想了想,道:“要不我先带他去我那儿凑合一晚?”
这话刚一说完,他便看见俞寒露出一脸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
“你别瞎想!”
彤梓青脸上一红,脱口而出:“我可没想和偶像......不是.......跟偶像他弟怎么着!”
“我什么都没说,”
俞寒挑眉,“是你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彤梓青只想挨坟地里给自己刨个坑儿,冤死直接埋了完了,省事儿。
“你开车,带上小岭去我那儿吧,好歹有个客卧,不至于不方便。”
俞寒吩咐。
“行,”
彤梓青忙点头,“那我给你们送回去,再带着煤球儿打车走。”
“走什么走?你就这么舍得我啊?”
俞寒直勾勾地看着彤梓青,“万一小岭有ptsd,睡到一半突然从厨房拿了把刀出来要跟我拼命怎么办?我可没有跟非洲武装份子搏斗过的经验,准一刀毙命,血溅三尺,倒地不起,救都救不回来。”
彤梓青傻眼,忙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俞寒再接再厉,说:“你想想小岭啊,如今他想叫声哥,小峰都不能再答应了。
你现在有的喊,还不珍惜?”
明知俞寒是借题发挥,可这话还是成功地让彤梓青心里狠狠地酸了一把。
刚才梁小岭跪着一声声儿凄厉喊哥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自己根本不敢回忆。
陪着他俩也好,彤梓青想,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正好跟俞寒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于是他赶紧找补:“那……那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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