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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阿飞?”
余飞被他那一挑眉膈应住了,小声龇牙道:“是个屁,就惯会拿兄弟帮你卖人情!”
一个月前好好同你讲道理,你还眼红脖子粗的。
翻了窗,紧接着又翻墙。
反正跟着他们总是没有寻常路能走。
巷中三匹马,宇文钧早等候多时。
宛遥不会飞檐走壁,爬墙技能很生疏,坐在墙头了隐约有几分怕高。
项桓已经利索地落了地,转目一望,嫌她慢,索性跃回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两个人稳稳的带上了马背。
“出发!”
他兴致勃勃。
毛色纯黑的西北回纥马,高大壮实,项桓舍不得鞭笞,只抬脚一夹马腹,带着宛遥自窄巷里出去。
后面紧跟两骑同样的骏马,没规没矩的几个大魏年轻军官在城中疾驰。
龚掌柜院墙上的几株杏花树被他们打得七零八落,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敢怒不敢言。
宛遥扒着他的衣衫,从项桓的肩膀探头往回看,终于想起了自己该忧心的事:“可我爹再过一阵就要下朝回家了。”
“你放心,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今□□里有什么要事吗?”
然而项桓并不回答,抬眼自她所处的角度望去,视线中是少年人倨傲的侧脸,一副成竹在胸,不可一世的模样。
被这份所自信感染,宛遥也就不再多问,后知后觉又记起什么人来:“那我娘怎么办?”
“她正午会让人唤我吃饭的。”
项桓略琢磨了半瞬,“就这个时辰,你娘大概得睡到傍晚了吧。”
宛遥愣住片刻,反应过来时,总算炸了毛。
“项桓!”
你居然药我娘!
*
当今陛下勤政,早朝虽无大事,仍是墨迹到日中才散。
膳房贴心,准备好凉水拔过的冷面与米粉端到廊下,以备朝臣们消暑解乏。
毕竟是公款吃喝,味道有限,除了俸禄低微和天生的铁公鸡之外,大部分朝官还是愿意回家用饭的。
宛延收起笏板,从含元殿前冗长的台阶上下来,途中偶尔碰见几个同僚闲打声招呼,甫一上龙尾道,旁边就听得有人喊:
“宛经历。”
他一回头,看得个高大伟岸的武官立在前,那人脸上自带三分笑,尽管身居要职,战功无数,却不见半点杀伐之气,颇似位平易近人的儒将。
宛延急忙行礼:“大司马。”
季长川扶他起来,笑道:“不愧是都察院的老资格,经历多礼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宛延当即便微微红了老脸。
“宛经历这是准备打道回府?还没用饭吧?”
他赶紧回答:“今日餐饭过凉,下官脾胃不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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