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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扒煎得两面金黄,肥瘦适中,一口咬下去汁水横流,香气霎时从舌尖流窜到印堂,味觉以跳水冠军也做不到的旋转十几周完美落水,幸福感在身体各处蒸腾。
最妙的是广寒煎的猪扒包不爱放蔬菜,不会像外头售卖的那样黏黏糊糊非得滚一圈千岛酱或黑椒酱再给你搭上两片生菜,猪扒左右只有同样烘烤金黄的面包片,薄不能太薄,太薄就无法起到调中的作用,厚也不能太厚,太厚就喧宾夺主了。
烤面包的香搭配猪扒的肉汁,那一口足以封神。
何疏当时还得意洋洋,觉得那些粉丝只能隔着屏幕流口水,自己还能满足口福。
现在他却有点后悔了。
正所谓吃的时候越幸福,回想起来就越痛苦,除却巫山不是云。
“回去再做一次猪扒包吧……”
何疏一边说话,一边扭头去看广寒。
对方在上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复自己了,虽然广寒经常走神,也不至于对自己爱答不理。
但刚抬头,他就停住脚步,神情为之一变。
因为,广寒不见了。
前后左右,全都没有,不存在掉队的可能性,对方更不可能搞这种恶作剧。
那么是,广寒失踪了,还是他自己误入迷障了?
何疏随即想起他们在新寰大厦的经历。
那时候他经常踏出一步,旁边明明近在咫尺的人,也会变得很远,甚至消失不见,他们在多重空间里反复迷路。
但那时是因为,旧日死去的冤魂被囚禁无法散去,怨气构筑成同一空间的另一重时间,时间与时间相叠,又制造出新的空间,层层叠叠,无法切割,最终只能将那些冤魂全部消灭来破阵。
这里又不一样了。
何疏放下背包,从里面摸出一根香,点燃。
天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唯独远方还有一丝天鹅绒般淡蓝色,给长途跋涉的旅人一点最后的慰藉。
何疏把背包带上绑定的手电筒打开,盯着香燃烧时,烟气上升的方向。
“咦?”
烟袅袅上升,他身边明明能感觉到风在吹拂,可烟气偏偏是向上的,一点儿都没有被风睡散向某个方向的趋势。
这就怪了。
他直接把烟掐灭,又拿出一张符。
这是茅山里的辩位符,专门用于这种在野外辨别方向的。
何疏自己不会画符,但他从李映那顺了不少符文——他虽然不会生产符,却是符文的搬运工。
符箓要的多了,李映师门那边自然会问,李映就把何疏的师承,和自己认了个便宜师弟的事情说了下,据说茅山那边还让李映抽空把何疏带回去见见,似乎对他挺感兴趣。
见不见的,以后再说,能多顺点符箓过来,何疏不介意多几个师叔师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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