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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雨拿铁锹去切他的手,最后他终于小手一松,重新滚落回坑里。
小小的身子尤在抽搐,赵清雨不管不顾,开始拼命地填土。
周围落叶飘飞,他瞳仁灌血,嘴里嘟嘟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饮白轻声喊:“赵老板?!”
他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铁锹,疯了一样冲过来。
陈饮白哪里把他这点身手看在眼里,当即恢复人身,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贺一水踩住他的手,他吃痛之下,终于握不住铁锹。
贺一水把铁锹踢远一些,陈饮白蹲下来,跟他说话。
但是这时候的赵清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辞。
有时候哀嚎求救,有时候又恶狠狠地说:“打死你、打死你!
!”
陈饮白抬起头,正要说话,突然贺一水手里的裹尸毯动了。
贺一水把裹尸毯丢在地上,周围一股腥风。
那毯子里慢慢钻出一个人——血红色的赵清雨。
他捡起地的铁锹,目光如恶鬼,又血腥又怨毒:“杀了你们!”
他喃喃地说,“杀了你们。”
陈饮白把还在胡言乱语的赵清雨拖到一边,靠在树上。
对乔小橙和钱林林说:“你俩看着他。”
乔小橙和钱林林半天没敢过去。
那些异闻奇事里,都说鬼最可怕。
可事实上,鬼有什么可怕的呢?来看看人心吧。
赵清雨的恶身提着铁锹冲过来,贺一水直接正面迎上去,一手握住他拍下来的铁锹。
那恶身几番施力,竟然不能寸近。
贺一水借铁锹之力,猛地把他过来,一个膝击,顶在他肚子上,随后一个肘击,将他打得腰都直不起来。
陈饮白也不客气,弯腰抓住他的脚脖子,用力一拉,恶身扑倒在地。
贺一水趁机抢了铁锹在手,眼也不眨,一锹敲在他头上。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力,一锹下去,赵清雨的恶身就变成了一个烂西瓜。
顿时整个山体都开始抖动,如地震一样。
先前的埋尸坑里,孩子的尸体发出咯吧咯吧的响声,随后整个尸体慢慢变大,最后竟然长出角来。
乔小橙和钱林林都退后了几步,陈饮白说:“丑时,牛。”
贺一水嗯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两个姑娘,说:“自己找地方躲好。”
乔小橙把赵清雨拖得更远一些,埋尸坑里,小孩的尸体慢慢站了起来,果然已经变成了一头巨大的水牛。
它两角尖而长,一双牛眼圆瞪,死死盯着贺一水和陈饮白。
陈饮白说:“我拖住它。”
贺一水叹了口气:“我想念周渔了。”
说着话,他走到一边,开始穿一件锁子甲。
陈饮白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绕着整条牛跳来跳去。
牛暴躁无比,用力踩踏。
但是它太小了,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
贺一水穿好锁子甲,突然身形一变,竟然化作一只身穿铁甲的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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