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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可想而知,亦不刺部虽然出其不意,有效的拖延了达延汗的追击,但毕竟其部落的势力远不如达延汗。
一场混战后,大败而退,一路竟往关中退来,并遣使来寻求大明的庇护。
而达延汗同时派出使者,声称若是大明肯兵并力击之,则保证五年之内,鞑靼绝不再犯大明边疆。
若是不然,便要舍弃亦思马因,全力对大明开战。
“狂妄!
鞑虏竟敢要挟我大明乎?”
谢迁头一个愤而大骂起来,面孔涨的通红。
“陛下,鞑靼者,狼也!
贪婪成性、嗜血残忍。
饲之其不以为恩,纵之则奔窜骄狂。
前时侵我宣府,使山东一地几成赤地,无数流民哀嚎,尸骨暴于荒野,至今犹闻恸哭之声。
此番我但紧闭门户,勿使之入,他便人脑打出狗脑来,与我大明何干?说什么全力与我大明开战,此诈语也。
自土木堡伊始,贼子何曾消停过?却也未见得奈何我大明,陛下勿须理会便是。”
真不愧是尤侃侃的谢公,这一说开就有些拉不住的架势了。
刘健李东阳齐齐皱眉,弘治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谢迁学识广博、状元之才,为人也是刚正耿直,黑白分明。
但在处事上,却总是稍显粗暴,让人无奈。
“张卿、徐卿,你二位有什么说法?”
他面上不动声色,转而向张懋和徐永宁问道。
徐永宁便是当代的定国公。
听闻皇帝问起,两人对望一眼,张懋嘿嘿道:“这却要看户部周大人了,只要粮秣器械跟的上,任他鞑虏东来,老臣为陛下击之。”
说着,不由的舔了舔嘴唇,眯着眼森然道:“老臣这些年却是闲的骨头痒,正想活动活动呢。”
这却是个杀坯,言外之意,我只管厮杀,你说打就打,但得给足了粮草。
弘治无语,不用他转头去问,户部尚书周经就愁眉苦脸的叫起穷来:“陛下啊,弘治八年,苏松大水,户部拨银两百万两;去岁又黄河肆虐,又再拨银七十万;还有陕甘平乱、云南土司归附,合计又是近百万之数。
今岁,便前时山东赈济,臣这里都是捉襟见肘了,倘若真要开战,臣……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啊,还请陛下治臣无能之罪,去臣之职,另选贤明。”
说着,便要跪下去。
弘治赶忙拦住,温言抚慰一番。
好嘛,还不等怎么着,这就要撂挑子一个了。
边上另几位尚书也帮忙劝着,周经这才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
众人有支持接纳的,又反对接纳的,一时间吵成一团。
弘治捏着眉头,暗暗叹气。
正头疼着,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徐阁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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