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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韵然离开,宋撷玉这才拉着顾安宁径自去了暖阁。
留在原地的沈昭昭及几位贵女看到谢韵然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走了,心下不禁大为惊讶。
虽说皇上不大待见安王这一对儿女,但康平郡主终究是皇家人,宋撷玉居然连她都敢欺负,话还说的如此不留情面,未免也太嚣张了!
她们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康平郡主好似怕了长乐郡主,被那么说居然也不还口,就这么走了。”
“你没听长乐郡主说兄长撑腰的话,怕不是之前两人便生了嫌隙,康平郡主多半是吃过亏了。”
“但长乐郡主未免也霸道了吧……”
“管她霸道不霸道,反正人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这话的女子是洪美玉,国子监祭酒之女,在同行的官员之女中,她与沈昭昭的关系最好,此时便挽起她,边走边道:“沈姐姐,我们与长乐郡主素无交情,你怎么想起邀请她了?”
她们七嘴八舌的说话时,沈昭昭一直沉默着,神情也不大好,闻言挤出个浅笑,“只是恰好看到便提了一句,不去也罢。”
洪美玉心思浅,听她这么说便信了,小声道:“沈姐姐你素有才名,诗画双绝,她若去了,定会在作赏花诗时被比下去的,说不定连我都不如,也难怪她不肯去献丑了。”
沈昭昭原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今日客人众多,她们若有诗作画作定然是要被展示出来供大家欣赏的。
虽不须评判,但她自信可夺得众人心中的最佳。
而宋撷玉……不必想也知道,作品必然拙劣,正好可作鲜明对比,而此事肯定也会传到前院去……
却不想,她居然干脆的拒绝了。
沈昭昭心下遗憾,面上却只淡淡道:“别这么说,长乐郡主诗画不通这话想来只是谣言,我们又何必人云亦云。”
洪美玉并不觉得这是谣传,但沈昭昭既这么说了,她嘀咕几句便也转开了话题。
宋撷玉和顾安宁原本是想去暖阁坐坐的,不过遇到谢韵然这事,两人都觉得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的好,便也去了园子里。
两人去了亭子里,丫鬟送了热茶和手炉来,倒也不觉得如何冷。
宋撷玉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怎么觉得那个沈昭昭在有意针对我?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对吟诗作画最没兴趣,她却偏偏要来邀我去赏花,难不成何时改了规矩,没有赏花诗这一节了?”
顾安宁支着下颌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当然还是要作诗的,所以我才不想同她们一道啊!
她这是嫌才女的名声不够大,想踩着我们再张扬一番?”
“只是我。”
宋撷玉感觉得出来,沈昭昭针对的人只有她。
可无缘无故的,为什么?
顾安宁歪着头想了半晌,突然道:“该不会是因为你在门口同雍王殿下说话被她瞧见了吧?我记得,她也只是比你先一步进府。”
谁都知道,沈昭昭痴心雍王,若是这般说,也未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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