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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撷玉好奇的问,“她们说什么了?”
顾安宁露出羞耻的表情,“她们说我堪比前朝的韦姵……”
韦姵是前朝的一位女将军。
据说这位奇女子亦是随父戍守边关,当时韦父中了敌军的埋伏,性命垂危,敌军得信便趁着这个机会大举进攻,韦姵临危受命,率领边关将士死守城门,护下一城百姓。
后又趁着敌军受创之际,主动带小股兵力前去偷袭,因着胆大心细擅谋略,竟被她杀了敌军首领,使得敌军大乱,最后不得不含恨退兵。
因她立下奇功,皇上便封她为将军,着其协助父亲继续戍边。
这在史书上都是罕见的事。
女子封官,还是将军,数百年间也就出了那么一个。
顾安宁怅然道:“我若真有韦姵的本事,那她们说便说了,大不了我厚着脸皮应一声。
可现在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可从未象韦姵那般上过战场,更遑论领兵了,顶多也就是在父亲那边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协助他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
她幽幽的道:“这样被夸,我觉得不是恭维,是讽刺。”
宋撷玉掩着唇笑了,总觉得顾安宁更大的怨念不是旁人不实的恭维,而是没有机会象韦姵般上战场啊!
她正欲调侃一句,忽听得有低低的对话声从假山另一边传来。
与顾安宁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噤声,蹑手蹑脚的凑过去,竖着耳朵细听。
“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
这个带着些不快的女声,宋撷玉算是颇为熟悉,正是谢韵然。
她眯了眯眸子,据她所知,今日的宴请名单中并未有谢韵然,她为何会在这里?
“郡主,奴婢绕近路赶去暖阁,刚同沈姑娘说了一句,长乐郡主便到了,奴婢怕她认出来,只得先退下。
幸好后来她又离开,奴婢这才得以同沈姑娘将话说完。”
“长乐那贱人,罢了,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吩咐你的都说了?沈昭昭可有起疑?”
“您吩咐的,奴婢一字不差的都向沈姑娘说了,但沈姑娘听完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有其他表示。
不过有一点奴婢可以确定,她没认出奴婢是您身边的丫鬟。”
谢韵然闻言心情似是转好,畅快的低笑了两声,“沈昭昭最会装相,她心里这会子只怕气得都要冒火了,接下来咱们只管瞧好便是,她肯定会对上长乐的……”
话说到这里,她便不再继续,清了清嗓子便道:“杏花本郡主赏够了,咱们去跟主人家说一声,也该走了。”
话音刚落,丫鬟还未及应声,骤然从假山后面钻出来两人。
对方来势极快,谢韵然惊愕的功夫,她们便已到了眼前,旋即她只觉肩膀被人猛的推了一把,后背重重的磕到了假山石上!
一时间,谢韵然只觉得痛不可抑,张口便要痛呼出声,却有一团绢布猛的塞在嘴里。
下意识的挣扎时,一个尖锐的,凉冰冰的东西抵在了她的颈子上……
谢韵然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不是嘴被堵上,她一定会大吼: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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