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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泽的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一个罪妃之子,一没有父皇的重视,再没有母族的庇佑,在朝更是没有半分根基,怎么可能是能担当大任的人呢?
安成佐继续解释道:“太子恃宠而骄,德行有失,能力不足,难当大任;二殿下虽满腹才学谋略,但行事过于狠辣,非明君之选;四殿下不恋权位之争,早已远离朝堂,在军中历练;而五殿下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子罢了,更何况惠妃何其聪慧,是断断不会让他参与到这无谓的争夺中来的。”
说完,安成佐又转头望向了湖深处。
“说来真是惭愧,与你为友多年,竟没能明白你的真正心意,或许是我太不自信了吧,从未想过,自己何德何能,此生能得你一挚友倾力相助。”
启明泽内心五味杂陈,不知是歉意还是感动。
安成佐用极为认真地语气说道:“我只需要你明白一点,我站在你这边并不只因多年情谊,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可以带给大虞希望和未来,所以,你的心中不能只有为你的母妃报仇,更得有整个大虞。”
“我明白。”
启明泽回应道。
“这次太子受罚,虽说最为受益的当是二殿下,可于我们来说也颇有益处,太子因令牌之事不仅没与我为敌,反而心怀感激,你也可以在太子被困的这些时日渐渐脱颖而出,有所建树。”
安成佐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此时正值春季,园中处处生机,我们面对着这样的美景,却不能好好欣赏,反而净说一些如此耗费心神的事,真真的辜负了这一片春色啊。”
“是啊,身处春色中,却不能肆意欣赏,实则一大憾事。”
启明泽赞同道。
“好啦,你也该回去了。”
“嗯,改日有机会在聚。”
二人转身打算往回走,就在转身之际,启明泽的余光瞥到了安成佐的腰间,“你的玉佩呢?”
“送人了。”
安成佐轻描淡写地说道。
启明泽却很是诧异,“这块玉佩对你何等重要,你一直从未离身,怎么会轻易送人呢?”
安成佐似乎不愿回答他这个问题,搪塞道:“送人了,便是送人了。”
可启明泽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便饶有兴致地问道:“不会是送给哪个姑娘了吧?”
安成佐连忙解释道:“确是一个姑娘,不过人家救了我一命,当时我在魏县,便只能拿玉佩来报答人家了,你..你赶紧回去吧,不然有人该起疑了。”
显然安成佐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嗷,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太正常。”
启明泽心中有些得意,“难得,难得啊。”
安成佐见他仍不作罢,瞥了他一眼后便独自离开了。
“哎,不如你跟我讲讲她是个怎样的姑娘啊。”
启明泽在后面喊道。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们吧,其实他们不过是被身份地位的枷锁束缚住的少年,虽不得自由,但在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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