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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书摇摇头,“我方才都看了,除了竹榻的碎块,其他所有的碎块都有这浮霜。”
这浮霜太隐微,仔细如他都差点没注意到。
“若是打斗,不可能只有这竹榻上有尊主出手的痕迹。”
柳枝兰自幼便和他们一起习武,所以哪个是柳枝兰的手笔,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琈琴鼻中长呼一口气,她水弯眉紧皱,朱唇张合将狐眸中的不确定犹豫吐出:“难不成……那人这样做,是为了掩盖尊主出手的痕迹?”
说完,她使劲摇摇头,“哎呀,不对!
那人毁了竹楼叫旁人看来不也像尊主出手和府卫打斗的结果吗?”
“或者那人,只是为了让这里看起来不是只有床榻被毁?”
呓书才说完,琈琴就一口否定,“怎么可能,床榻被毁有什么好掩盖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没说完,琈琴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双眼睁大如铜铃似地瞪着呓书,贝齿开开合合好几回才好不容易将心里的话吐露出来,“莫不是那人在与主子……”
琈琴不敢说出后半句,那样腌臜的话她说了不要命了!
可是若那人真的是在与主子……苟且,那那个柳府府卫为何出现在这里也就可以解释了。
柳家二千金半夜与情郎私会,情郎入府时不慎被府卫看见。
府卫尾随此人至竹歇阁瞧见自家小姐在与男子私会这才惨遭灭口,而重伤尊主、毁掉竹楼都是为了掩盖这一事实!
这这这……
琈琴心中震惊,但她又深知柳枝兰绝不可能有什么情郎,所以这一番看似最为合理的推测实际上是最不成立的。
“尊主为何独独毁了那竹榻呢?”
呓书看琈琴惊魂不定的样子,淡定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闻言,琈琴眼睛一亮。
“二层里的东西只有竹榻是被尊主毁掉的,说明当时尊主已下了榻,而那人肯定是站在榻前。
尊主向那人出手,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尊主并未攻击那人,而是转而劈了那竹榻。”
“尊主不攻击,至少可以说明那人并非敌人。”
呓书点点头。
“不是敌人,那尊主为何出手呢?”
琈琴绕着呓书转圈,眉头皱的都能拧死一只蚂蚁。
“不如先想想,这人为何来找尊主?”
呓书伸手拉住琈琴的胳膊,“别转了,头晕。”
“你放手!”
琈琴躲开他向外退一步,面上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嫌恶。
呓书见她如此,嘴角微微向下一撇。
他实在不明白,琈琴对诡雾染中其他人都挺好的,独独对自己总是冷眼相看。
“你来说说,你怎么想的?”
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恶劣,琈琴缓和语气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呓书盯着琈琴看了许久,就在琈琴快要忍受不了呓书的沉默时,呓书淡淡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结盟。”
“嗯?”
琈琴仰头盯着呓书。
非敌非友,半夜来访,见不得人,尊主出手却未伤人,重伤尊主却不要其命,“嘶……别说,还真有可能。”
若真是来人欲与尊主结盟,谈论过程中那人触怒尊主引尊主出手,但碍于来人身份尊主没有杀了那人,可是不知为何二人被柳府府卫撞见,所以这个府卫才会被杀。
“杀府卫,是为灭口;而毁竹楼,是为了避免惹人生疑;至于重伤尊主,恐怕也是为了圆这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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