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川滕刚喋喋怪笑,望着城头上惊慌失措的士兵,高举弯刀:“冲,给我杀进去,将车贤重碎尸万段,将燕七挫骨扬灰。”
德川滕刚士气正酣,与车贤基一同,冲向城门。
咣咣咣!
撞木拼命的撞,像是野猪撞树。
城墙之上,乱成一锅粥,还哪有人守城。
撞了十几下。
咣当!
城门被撞倒。
“啊,不好了,快跑。”众人乱成一团。
德川滕刚率领数千人冲杀进来:“八嘎,给我杀,将所有人剁成肉酱。”
车贤基也率领士兵冲进来。
一刹间,小小的瓮城之中,足足挤进来七千多人。
朴太闲虽然惊慌,却没有乱来,跑向燕七,大吼大叫:“燕大人,快跑,我来殿后。申正太,抬上涛神将军的尸体,往后撤,快点,告诉众将,不要慌乱,徐徐撤退。”
朴太闲临危不乱,指挥有方。
燕七看在眼里,非常满意。
若是朴太闲对他不理不顾,先逃一步,那与车贤重何异?
经此检验,足以说明朴太闲是个有情之人。
不错,不错。
是个能办大事的料子。
朴太闲招呼一帮人,护着燕七撤进内城。
燕七抱着涛神的尸体,望着朴太闲笑而不语。
朴太闲懵了:“大人,这时候,您还笑得出来?”
燕七拍了拍朴太闲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朴太闲叹了口气:“只恨这一次功败垂成啊。”
低头望着涛神:“可惜了一代战神,竟然战死于高丽,我心,怎一个心酸了得?”
眼泪簌簌流下。
滴滴答答,落在了涛神脸上。
涛神一下子坐起来,狠狠的擦脸:“谁掉的金疙瘩?痒死了。”
“啊,诈尸了。”
众人吓得往后退。
朴太闲脸色煞白:“涛神,你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若活着出去,定然替你完成夙愿。”
涛神哈哈大笑,霍然站起:“我的夙愿还要你来完成?我自己完成难道不好吗?”
朴太闲恍然大悟:“涛神将军,你你诈死?”
燕七笑了:“涛神若不诈死,焉能骗过德川滕刚和车贤基?”
朴太闲惊诧不已:“涛神将军,你刚才明明被一箭射中了心房。”
涛神打开盔甲,就见胸口挡着一面铜镜。
铜镜被射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坑。
涛神将铜镜扔掉:“我早有准备。”
朴太闲又问:“那你明明吐血了”
涛神道:“这是别人流出的血,我喝了一口。”
朴太闲惊诧不已:“没想到,涛神诈死,连我都骗过了,德川滕刚和车贤基又岂能识破?”
涛神意气风发:“燕大人,如何行动?”
燕七挥挥手:“来一个烤全猪。”
“是。”
涛神立刻出去布置。
车贤重慌里慌张的被架出来:“燕大人,快护我逃走,车贤基和德川滕刚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好怕啊。”
身子瑟瑟发抖,裤子都尿了。
一股臊味传出。
燕七捂着嘴巴:“这就吓尿了?你该穿尿不湿的。”
车贤重顾不得被燕七嘲讽:“大人,快送我出城。”
燕七道:“随我来。”
车贤重跟着燕七,亦步亦趋。
却发现燕七走上了城楼。
车贤重吓得瑟瑟发抖:“燕大人,咱们这是去哪?”
燕七道:“去看看车贤基啊,你和车贤基是亲兄弟,总要问个好吧?”
“啊?”
车贤重直接瘫软在地上,如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