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就叫悟性?中贵人,不是我含糊,我觉得像在泗州那样……。”
“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朝廷如今什么形势,你心里不清楚吗?此时可是与那金人交恶的时候?淮南东路尚未安定,太子大婚又在眼前,凡事儿要站在大局上考虑,别老想着你自己那点儿小心思,眼光以后学着放长远一些。”王伦不屑的说道。
“是,小子受教了。但大理寺卿徐喜……。”
“他死了?”
“死了。”叶青点点头,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道:“不明身份的刺客,我在追击的过程中,还挨了一箭。”
“不是你,就是汤思退,王德手里的禁军,今夜全部出动,想要浑水摸鱼,要不是咱家来得及及时,你那未来的小媳妇可就要遭殃了。”王伦冷冷的说道,但并未把大理寺卿的死当作一回事儿。
“此话怎讲?”叶青的声音一下子冷了几分,甚至比这深夜的天气还要让人感到凉意嗖嗖。
“放心吧,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李横如今正在燕府,没出乱子,咱家赶到的及时。”王伦看着叶青一直盯着自己的眼光,长叹口气,耐下性子说道:“商贾之间的事情,前几日你让人李立方、汤鹤溪丢了面子,人家不得捞回一些什么?所以今夜就有人带着禁军包围了燕府,希望燕府交出那新烛的方子,不过好在,咱家赶到的及时,虽未露面,但还是给李横等人撑腰壮胆……。”
“您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合着您压根儿就没有出面,人家李横一人独扛禁军,替燕府解了围,您这还要在我面前捞个人情不成?”叶青无语,王伦这老小子脸皮真是越来越厚,还是说这才是王伦的真面目呢?
“但咱家在车里坐着,也算是一种助威不是?总之这个人情你得记着,咱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让你还。”王伦理所应当的说道。
“高人,厉害,我服,我服了我。”叶青伸出大拇指,讽刺着,但王伦却显得很享受。
“对了,还有一事儿,我去范念德家里扑了个空,范念德这老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叶青讽刺完,见王伦正准备走,于是急忙说道。
“务必要找到他,落在别人手里,好处不见得能到你手里了。两幅画,太上皇很喜欢,就在范念德的手里。”王伦郑重的跟叶青说道。
“什么画?怎么他手里还会有太上皇他老人家能上眼的画儿?”叶青心中一动问道。
王伦想了下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两幅都是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所做,一副叫《芙蓉锦鸡图》,另外一副则是《腊梅山禽图》,当初以为这两幅画,都被金人所掠,但后来听说,被人送回了我大宋朝,但一直都不知道去向。”
“明白了,明白了。”叶青在马车里连连叹道。
王伦也不问叶青的明白到底是几个意思,只是继续说道:“说不准还有圣文仁德显孝皇帝的字,他也藏有,总之,这件事儿,还需尽快落实,至于你皇城司统领一职,如果不出差错,明日早朝后,便就是你了。”
“嗯,我一定找到他,缓我几天。今日梁克家一直跟随,所以我不方便继续蹲守在范念德的家门口,不过我留了人在他家附近,只要他一回来,我就会立刻拿人。”叶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点点头说道。
好在两人之间还有雨幕,叶青的面目表情,并不能让王伦一览无余,听着叶青的回答,王伦再次隔着雨幕看了看叶青,而后说道:“明日便办此事儿吧,宜早不宜迟,太子大婚在即,乃是皇家最大的事情,也是我大宋朝最大的喜事儿,所以这段时间,要尽可能的让太上皇高兴才是,其他的……都不足为提。”
“好,我知道了,定不让您失望。”叶青尽职做好自己一个鹰犬爪牙的本分跟职责。
马车缓缓错开,叶青坐在马车里,本想掉头前往燕府,但既然李横赶到了,想必便不会有危险了吧?
马车缓缓拐入中和巷的时候,突然间便停了下来,只见在马车的前方,中和巷的中央,大雨倾盆之下,跪着两道黑漆漆的身影。
马车旁边的十名蓑衣禁卒,瞬间把弓弩提到了手里,冷喝道:“什么人?”
“让他们两人起来吧,立刻赶往燕府,若是明日燕府出了什么差错,那就自己不用过来了。”马车里的叶青,低沉着声音说道。
与其说今夜是自己大获全胜,不如说是今夜自己被赵构利用,又被泼李三等人利用。
泼李三是李宝?
岳飞跟前的一员猛将,极善水战,出身农家,重气节、有胆略,当初南下投奔岳飞,曾经官至南宋朝沿海御前水军统制,自岳飞死后,便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