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昌公主对骆清心顿时大有好感,看看苏浅忆,一副好心好意要借三万两银子给她,一转眼却暗使手段。
可这个虽然刚开始觉得面目可憎的骆清心,行事却光明大方。她真是看错苏浅忆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苏浅忆一眼,将丹药吃下,骆清心亲自动手,挑出凝脂膏为她涂抹伤处。
那凝脂膏还真是好东西,涂在伤处凉凉的,仿佛疼痛也减轻了。
就是丹药吃下去之后,好像有点不对,陵昌公主脸色微变,颇有些尴尬。
她一把抓住骆清心的衣袖,好像牙酸一样咬着牙,一副忍耐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你的药是不是有毒?”
骆清心道:“当然不会,三公主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陵昌公主尴尬地道:“本公主……本公主要如厕!”
骆清心脸色一变道:“这野生的东西果然是有毒。幸好三公主服下了我那颗解毒丹,你只需要把毒排出来就好了。”说着,一脸庆幸地道:“三公主真是有福之人,那是我最后一颗解毒丹。”
陵昌公主脸色变幻来去,黑一阵,白一阵,终于咬着牙,用变了的声音叫道:“来人呀!”
外面候着的宫女急忙进来,扶着陵昌公主急急去茅厕。
陵昌公主这一去,半天没有回来,小宫女来报,说是公主身子不适,已经回宫去了。
安平长公主甚至是歉意地道:“辛姑娘,对不住,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陵昌太过任性了,你那只狐狸……”
骆清心微微一笑,道:“本是野物,跑了就跑了吧!也是我和她缘份太浅,长公主不必在意。”
这时候,云来楼掌柜亲自来问,是否可以开宴了。
长公主答应一声,一张大圆桌面排开,一水十几岁眉清目秀的伙计送上菜来,倒也赏心悦目。
之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太愉快,不过,骆清心不再提,各人也都有默契地不再提起。
长公主笑着对端木正炜道:“你今日回京,就急急地赶去参加鸣琴轩赛事,原本定好的接风宴,也被我截留了,你不会不乐意吧?”
今日想要设宴请这榜上之人的可不止安平长公主一人,不过,谁也却不过她的面子。
端木正炜笑道:“姑姑说哪里话来?姑姑的宴,可比接风宴一点不差。能和诸位同列榜上的朋友们相聚一起,正是本王所愿!”
骆清心看了一眼,这端木正炜今天才赶回京城来,脸上却毫无风尘仆仆之色,显然虽是赶路,必然也是有宽大马车可坐,一路颇为享受。
而端木正炜说着,还看了骆清心一眼。
溪阳看看端木正炜,又看看端木赤烨,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
至于穆北,她倒是完全没有在意。
骆清心看看穆北,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跟自己的姑姑,皇兄皇弟,公主妹妹们一起同宴,却还装着陌生人,也不知道他辛苦不辛苦。
好在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若说好奇,她对这云来楼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