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狗血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抽签那一天,四人中有一位刚好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失去了资格。
于是,仅剩三人了。既然前三已出,那还决什么胜负?直接在排名赛上决胜负就是。
因此,不论穆北还是祁云澈,都是一路拼杀到过来的,独独骆清心,运气好到连她自己都很无语,就这么一路轮空着来的。
祁云澈当然不太相信骆清心的弈棋能力,状似很体贴地说了这句话。
骆清心似笑非笑地道:“祁兄真是高风亮节,祁兄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
祁云澈笑道:“辛三小姐果然是有大胸怀之人,放心,你若遇上我,我定为你保留几番颜面,不会让你输得很惨的!”
不久后,他就为这句话悔青了肠子。
排名赛,一局定胜负。
作为原本鬼弈榜上第一名,而且自从参加这赛事以来,连续五年蝉联第一,祁云澈觉得很寂寞,高手都是寂寞的,无敌的寂寞一般人难懂。
他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期待一会儿能把端木腹黑杀得片甲不留,看他露出郁闷的神情,这大概就是这次鬼弈轩赛事他能得到的最大的乐子了。
抽签时,说也巧了,祁云澈,穆北,骆清心三人竟然没有遭遇。
不过,让骆清心抓狂的局面再次出现,她又轮空了。
别人不知道多欣喜的事,却让她郁闷无比。
这样胜了都感觉有些胜之不武了。
尤其是,那两位去年鬼弈轩的第二第三名,看向她的眼神之中,都带了几分怀疑。
一路轮空也就罢了,到了最终的赛事,还能轮空,难不成背后有见不得人的事?
祁云澈很不客气地笑喷了。
他终于找到这赛事的第二大乐子了。
看着骆清心郁闷的脸,他笑得分外开怀。
台下的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一个人一次轮空已经是运气极好,四次轮空,连续,这是什么概率?运气好到让人怀疑了。
便有人讥讽地道:“居然能凭轮空一路轮到排名赛,而且稳稳地占据了前三的一个位置,难道老天爷是她爹?”
当然,也有人执反对意见:“那是人运气好。辛姑娘绝对是凭实力走过来的,就算鬼弈是运气,那奇画,逸书,难道也能凭运气不成?”
“对对对,还有鸣琴,她也是同样进入最后排名赛了的。”
“笑话,既然鬼弈可以做假,那奇画逸书,一样可以!”
“瞎了你的狗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公平公正公开,怎么做假?”
“我是没看出怎么做假,要看出来了,还不早揭发了吗?”
“你少满嘴喷粪,你这不是在质疑辛三小姐,你是在质疑鸿鹄馆的赛事的公正!你眼瞎,别人都看得清楚!你要再血口喷人,老子揍死你!”
“心虚要打人不成?你是那辛洛什么人啊?”
“老子跟辛洛无亲无故,但老子就是见不得你喷粪!”
……
混乱又起,一众人打成一团,京畿卫迅速出动把打架的人拉开,那些人兀自挥拳瞪眼,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