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这些的时候,左玉杰原本是掌狱司里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都觉得深深震悚了。
据不完全统计,这四年里,被玩死的弱女子,至少有一百个。
这得牵涉进了多少朝廷官员?
而怡兰阁既然这么做了,这四年里,他们又利用这些官员做了多少事?
左玉杰把这件事报给骆清心的时候,骆清心没有出声,只是眼神里一片冷意。最后,左玉杰很无奈地道:“陈骏已经咬舌自尽,至死没有交代那个还有两成份额的人是谁。司马龙也是全然不知,这些人之间并没有交集。至于曹国公府,那一成的份额,却是管家盛东行投的,侯世杰那个纨绔小公爷压根没管这些生意上的事。”
骆清心道:“那个两成份额的人,我已知道是谁,你不用理会,继续查别的线。王福鼎这条线,看你能挖多深!”
左玉杰呆了一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查到的人,小祖宗竟然知道是谁?
要不怎么说是小祖宗呢,他服。
小祖宗叫他查王福鼎那条线,他就再挖深一些,掘地三尺……不,掘地七尺。
左玉杰走后,骆清心拍拍衣衫起身,这些日子有些无聊,好像少了些什么,以致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大概是在等待鸿鹄馆开赛的时间太过漫长。
排名出来之后,她也得去边疆找骆家父子了。把原身早早送走,省得心中老是别扭。
太无聊了,还是去找点什么事做吧!
骆清心晃悠着出了清心阁后,漫无目的的瞎转,转来转去,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竟来到一家客栈门口。
看着那客栈名字,她不禁哑然失笑。
楚琰霄可不就是在这里住着吗?
看来,她虽然并无目的,潜意识里还是想来找楚琰霄的。
楚琰霄住在后院,见她来找,很是高兴。正值饭点,他立刻提出去酒馆里边吃边聊。
骆清心原本就是觉得无聊想打发时间,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在客栈不远处的一家酒馆里落座。
酒馆极是简陋,客人也不多,做东的楚琰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嘿然道:“这几天手头紧,请不起你去酒楼,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
骆清心笑道:“这里也不错!”又意味深长地道:“魏王殿下对你赞赏有加,不过现在怡兰阁案子未结,你还是证人身份,他不好过多笼络。想必等这个案子结后,他必会对你抛来橄榄枝了!”
楚琰霄倒了酒,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想正经考个武举,凭着努力得个一官半职。这皇子府门虽是通天之梯,我怕半路摔倒!”
在外人看来,能攀着皇子,那自然是青云之路。
不过,皇上未立太子,几个皇子明争暗斗,除非认准了站了队,不然,跟着某个皇子,就等于打上了烙印,以后是福是祸并不知道。
看来楚琰霄虽是好武的江湖人,却也不是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
骆清心好奇:“你行事风格方式,都是江湖人的快意恩仇,侠肝义胆之风,为何会想去考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