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含着几分严厉:“舅舅,你忘了你的身份?”
在外人面前,他的身份是她的舅舅,虽然这舅舅对外甥下跪,太过诡异,但是他可从来不敢以舅舅自居。
不过,骆清心一变色,他也不敢再跪,急忙站起。
骆清心看他一眼,道:“回去之后,立刻把门窗关紧,不要漏进半点风,也不要见到日光,半夜的时候,我会找人来为你解蛊。”
左玉杰一听他这蛊还能救,而且都不用自己去找人解蛊,顿时大喜过望,几乎又想跪下磕两个头了。
不过,他知道这么做骆清心一定不喜,还是颤声道:“多谢,多谢姑娘。”
骆清心翻了个白眼,淡淡地道:“舅舅,如果你不是我舅舅,我才不会管你,你要是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后果你知道!”
左玉杰忙道:“洛儿,是舅舅的不对,舅舅这是吓糊涂了!”
他急忙告辞离去,连取得进展这样的喜事,现在也无心再说,只想赶紧回去把门窗关紧等待晚上小祖宗会带人去为他解蛊了。
他走后,骆清心的眼神却透着几分冷意。
自牵情蛊后,又见穿肠蛊,而且,这两蛊都十分高明,不是一般的新手所为。看来,她得去见见这个蛊师。
至于左玉杰说的人,倒也值得注意,苏管家苏时年,盛管家盛东行,还有礼部主司严志用。
这三人之中,必有一人是下蛊之人。
骆清心拉起衣袖,心神微动之间,腕间那条红线又开始冒了出来,这是牵情蛊的红线。
当天下午,曹国公府的小公爷急得嘴上起泡,额头生包。
他们家的小公爷侯世杰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除了把那个裴又峰胡天胡地折腾得嗷嗷叫之外,府里的小厮下人也遭了殃,一个个被他拉进屋去。
当盛东行赶到屋中,看见那一屋子辣眼睛的样子,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
小公爷本来挺专一,只宠裴又峰一个的,但这一屋子十几个小厮,是怎么回事?小公爷突然发了狂,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要那啥尽而人亡?
国公爷就这一个嫡子,龙阳也还罢了,要是直接丢了命,还是因为这个原因丢了命,那可是京城一大丑闻,他的命也不想要了。
他当机立断,立刻令人将小公爷绑起来,小公爷却还状如疯狂,差点连他都扑倒了,把他又惊又吓。
他急忙就去了空蝉寺,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请无相大师救救小公爷,小公爷这样太不正常了。
连坐马车也嫌慢,他直接亲自快马加鞭地往空蝉寺而去,只怕去得晚了,他家疯狂的小公爷会挣断了绳索,在府里再作乱。
然而,他花了半个多时辰,赶到空蝉寺后,还是没有见到无相大师,不过,无为大师递了一张无相大师亲笔所写的字条给他。
“病由心生,祸由口生,心中无恶!不需解铃人!心中有恶,无人可解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