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地着名单不时发出惊叹,毕竟,参与者大都在京城小有名气,要么诗酒风流,要么师出名门。
看到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怎么也是要感慨几声的。
不过也有人说了,“这位辛洛是谁?好像没有听过!”
另一人道:“这你都不知道,听说是位外官家的千金,刚到京城不久,寄居在舅舅家里,据说人挺嚣张跋扈!”
“外官之女还敢到京城嚣张?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吧?”
“谁说不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呗。倒是这位骆二小姐,听说是悲问先生的高足,这次的鸣琴轩,她一定能拔头筹!”
“那可不一定,高手多呢,柳公子的琴,那也是一绝,还是上届的第一名!”
“柳公子去年二十四,今年都过了二十五岁,哪还有资格?”
“那不还有齐公子吗?去年的第二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齐公子三个月前大婚,同样没有资格啦。”
“咦,这位穆北是谁?倒是从来没听过。”
“毕竟是盛事,想借此成名的多了,管他是谁!”
……
祁云澈看着脸色有些黑的穆北,憋了一肚子笑,道:“还看吗?”
穆北知道骆清心肯定是不会来了,她这是有多自信啊?参加了一个挑选赛之后,知道比赛的顺序了,就连来看一眼都不来,她就那么笃定她一定能参赛?
不过想一想他又点点头,洛洛霸气爽利,自信果决,她不来才正常。
第二天,穆北原本是想去接了骆清心同来,但是当他从祁云澈的院里出来时,正看见清心阁的马车离去。
穆北现在不方便从瑞王府出门,所以这半个月都会住在祁云澈这儿。
祁云澈当然很欢迎,他的院子大得很,再说,好友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身为兄弟,得成全呐。
当穆北到达鸿鹄馆时,发现看热闹的比参赛的还多。
毕竟,鬼弈是对局,高手对决不让旁人围观。
奇画和逸书,后面会有展示,不必急在一时。
独独鸣琴的赛事,却是当时始当时毕,而听琴,并不需要近前,哪怕隔着墙,隔着院,乐声也是能透过来的。
为尽显公正,不被打扰,又让观者可以一闻雅奏,鸣琴赛事就在鸣琴轩举行。
入门的照壁上,有三个名字:柳青州,齐白飞,邹林章。
这是去年的前三。
很快这名字就会被今年的前三给取代。
毕竟柳青州与齐白飞,一因年龄,一因已经成婚,今年都没有了参赛资格,自然也不能继续踞着这排名了。
走过照壁,是一个大大的空院,院中可供几十人坐下。
院子东西都有琴室,分为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八间。
今日比赛,不在这八间琴室里,而是在北面的花厅之中。琴声可以传过来,但是,因为角度关系,花厅见不到院中天井,天井中的众人,也看不见花厅中的抚琴者。
抽签定先后,琴韵分高低,由四位琴道大师同评,分优秀与普通,普通者直接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