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心为难地道:“不需要这样吧?我觉得,私底下就好了!”
骆茵琦心中冷笑不止,果然是胡吹大气,一听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服输,立刻就不敢了。她正愁没有机会好生当众羞辱她呢,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骆茵琦当然不会客气。
她立刻道:“若是你不敢,还打什么赌?”
骆清心睁大眼睛:“你认真的?”
骆茵琦冷笑道:“骆……谁有空跟你开玩笑?”
骆清心眼神闪了闪,怎么看都是色厉内茬,她迟疑地道:“这个,赌就赌,我……同意就是。只是,口头约定一下就好了,就不用立字为据,找人为证了吧?”
骆茵琦差点笑了起来,说她蠢,果然是蠢,她要不提醒,自己都忘了把这事做成板上钉钉,到时候,骆清心才不好反悔,她才能在鸿鹄馆最热闹的时候,让她颜面扫地。
骆茵琦板着脸道:“既然打赌,自然要有证人,要立字为据。口头之约,怎么能作数?”
骆清心不说话。
骆茵琦看她这随时就要打退堂鼓的模样,立刻道:“骆……你不是说你会抚琴,还能赢我吗?现在不敢赌,那也行,你跪下来求我,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既不用立字据,也不用赌。”
骆清心不情愿地道:“赌就赌,立字据就立字据,找证人就找证人。”
骆茵琦心情大好,本来就是来羞辱她的,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她得赶紧的找个人证,再把字据立下才是,不然,反应过来的骆清心反悔了,那可失去了当众让她灰头土面的机会。
骆清心喃喃道:“找谁为证呢?”
骆茵琦道:“苏小姐,我们去找苏小姐为证,她本来就是鸿鹄榜上的人,找榜上之人为证,才显得咱们这个赌不是儿戏!”
骆清心嫌弃地道:“那么远……”
这时候,辛文轩走了进来,远远的行礼,道:“姑娘,祁云澈祁公子向你借一支狼毫,他问您是否有!”
骆茵琦一怔,道:“祁公子?”
辛文轩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祁公子与清心阁为邻,已经有些日子了,平时借个笔借点墨什么的,也常有!”
借个纸,借点墨,不但骆茵琦听得一怔一怔的,连骆清心都抽了抽嘴角。
这种借口,好烂。
不过,辛文轩倒真是神助功。
骆茵琦一听,立刻眼前一亮,道:“既然祁公子就在隔壁,那咱们请他为证不就好了吗?正好你嫌苏小姐远!”
骆清心不情愿地道:“何必这么急?”
“也不算急,祁公子借笔,自然人就在外面,直接请他进来就是了。只是举手之劳,在见证人处留个名的事,不算为难。”说着,骆茵琦生怕骆清心不肯,立刻起身道:“我们现在就去请祁公子,想必他会愿意做这个见证的,毕竟,这是与鸿鹄馆的事情有关,你说是吗?”
然后,她提起裙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走。骆清心无奈,只好跟随。
祁云澈果然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