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心看着他的样子,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微光。
柳青岩忽然啊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往上一蹦,跳起三尺高,接着,便一下子摔在地上。
齐拓抽着鼻子道:“主人,叫你少喝点酒你不听,那一坛酒,你定是一点不剩全喝光了!”
骆清心:“……”
她还以为烈酒是去洗伤口,原来是他喝,早知道,也不用白担一回心。
柳青岩状如喝醉般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直跳。
齐拓诧异地道:“主人,你醉得也太厉害了吧?”
柳青岩不理他,舌头伸出来呼哧呼哧地喘气,好像夏天里小狗热到伸舌一般。
齐拓一脸惊异,看着自家主人如看着一个怪物。
柳青岩摇晃着冲上前,要来抓齐拓的衣袖,可是齐拓一看这模样,却连退四五步,拉开距离,敬谢不敏地道:“主人,你发酒疯的时候我可不服侍你了!”
柳青岩伸手又要抓,但齐拓身形一闪就避开了。
柳青岩双手抱怀,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有些气急败坏地颤抖着嘴唇,语不成句地道:“……快……七号药瓶……快!”
齐拓睁大眼睛,吃惊地道:“那是解毒药,你中毒了?”说着,麻利地自怀中摸出一把瓶子,手大瓶子小,怕不有五六个,他挑了个有七字的,打开来,里面是一颗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柳青岩接过一粒,赶紧放进口中。
而这时候,骆清心也动了,她一伸手,劈手夺过齐拓手中七号药瓶,倒出一粒吃了,把剩余的药连瓶再抛回。
柳青岩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指着她道:“你……你……你……你其实中毒了。”
骆清心满不在乎地道:“我也没说我没中毒啊!”
柳青岩气苦,指着她满眼控诉:“你既然中毒了,为什么不直接说感受,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骗得我吃下这颗药?”
骆清心瞥他一眼,鄙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让我试药,没有说我试药之后所有的感觉都要告诉你!”
柳青岩怒气冲冲地道:“你太不守规矩了,你骗得我好苦!”想到刚才他体内冰火两重天,一时如在炎烈的火焰中炙烤,一时却又如在冰寒的雪水里浸泡,虽然只有一盏茶时间,可是却也让他心生悸意,再也不想回想起。
太特么可怕了。
而这一切,他原本是不用承受的。
他就奇怪了,那样冰火折磨,骆清心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但凡她眉头稍动一下,他也能感觉到异常,就不会亲自去试了。
他上下打量着骆清心,一个人到底要有怎样的忍耐力,才能在体内这般煎熬的时候,却一派云淡风轻?能忍耐到不动声色的地步,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床上伏着的那个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无论心性,武功,忍耐,都这般了得。
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离这两人远远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