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确实是领兵在外,可这并不意味着北海空虚。恰恰相反,现在北海的兵力强盛的可以,不仅是严绍留在北海的兵力,还有太史慈…
严绍当初将大部分的兵力都留给了太史慈,让他自己做决断,在该回北海的时候自行返回。眼下联军已经解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开始自相残杀,太史慈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洛阳?早已领兵返回北海。
就算他是步军,又有意的拖慢速度,这么长的时间也已经差不多快要到青州了。
起兵的事情不是仓促可行的,需要提前准备粮草,还有动员兵力,大致算算时间,他起兵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撞上返回的太史慈,那岂不成了自寻死路?
“不然…”既然是谋士,这点那文士自然也早就考虑到了。“那太史慈汜水关前阵斩华雄,虎牢关前力敌吕布,海内皆知,盛名远播,此等人物怎甘久居人下?某愿凭三寸之舌,说反此人,如此则为主公去一劲敌,得一力助也…”
“这…”蔡起迟疑了一下,他扪心自问,若是自己也有太史慈这等的勇武跟威名,显然也不会愿意居于他人之下,若是派一个口舌伶俐的去游说一下,说不定能得到奇效。“可是若是这太史慈居于高位,难保不复严绍之患啊…”
毕竟这太史慈如此厉害,假如真的说动他反叛,也难保他不会跟严绍一样将目光盯上东莱。
那文士摇了摇头,继续道。“虽是如此,但严绍在北海久有威望,人心信服,这太史慈就算取而代之,又怎能轻易屈服人心?再者严绍前剿黄巾、后讨乌桓,在北海城中积累了大量的金银粮草,主公若是得之,则可以于东莱招兵买马,积蓄实力,凭此则可自保以观天下…”
却是完全没想过要劝说蔡起领兵征战,野心这东西确实是谁都有的,可若是野心太大而自身的能力太小,那可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了。他还是比较清楚自家主公的能力的,这种事情还是别麻烦自家主公了。
到不如把北海洗掠一番,捞上一票,如此则可以在东莱郡招兵买马,只要有了实力,无论是太史慈还是其他人等都绝对不敢小瞧了自家主公。以此作壁上观,最后无论是哪家诸侯得了天下,又或者是汉室中兴,自家主公都可以待价而沽。
对资质有些平庸的蔡起来说,这大概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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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蔡起的资质虽然有些平庸,到也清楚自己的谋士是真心在为自己谋划。而且如是就这么坐以待毙,只怕用不了多久严绍就该找上门来了。凭着他跟严绍的交情,想要有个好的下场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究竟该如何选择似乎也就不难想象。
“如此,就拜托先生了!”深深一礼,蔡起对着那文士郑重的道。
他又何尝不明白,文士此行的危险性。
若是成功了,当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失败了…
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这等人物可通常都不被包括在来使的范围之内啊…
那文士当然也清楚自己此行究竟有多凶险,也就没有在交情了,仅仅只是站直了身子,面上凝重…
为了能让文士尽快的解决这次的事情,蔡起也算是尽心尽力,给文士特意挑选了一些快马,甚至还从自己的亲卫之中挑选了十来个人,确保文士不至于在半路上就被盗匪给解决了——————跟北海可不一样,东莱的治安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差的,如今依然是黄巾的重灾区,只是被太史慈等人重创过一次之后,程度减弱了些罢了。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一个能让文弱文士轻易穿越的地带,若是文士自己上路的话,只怕没多久就真的变成上路了。
眼下蔡起的全部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想自己倚重的文士在半路上被一群黄巾余孽给解决了。
那文士也清楚自己此行的重要性,直接便领着那些亲卫快马而行,不出几日的功夫,不但穿越了东莱郡,甚至还穿过了北海,直接来到了刚刚抵达青州境内的太史慈军前…
得知有东莱郡的人来寻自己,太史慈也有些惊讶,但是心里也没多想。
因为他本来就是东莱郡的人,就算已经把家中老母给接到了北海来,在东莱郡依然有很多的古交好友乃至亲朋,眼下他多少也算是衣锦还乡,虽说还没还到东莱郡去,可要说有什么亲朋好友找上门来,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对着亲卫开口道。
“且放他们进来…”
“遵命!”自从阵斩华雄,力敌吕布,太史慈在军中的声望与日俱增,很是得到军士们的崇敬,这亲卫自然也是如此。
没过多久,就见那亲卫带着文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刚见到文士,太史慈多少愣住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这次来寻觅自己的,就算不是什么亲戚,好歹也该是在东莱时的一些好友,可是眼前这个人吗…
他还真不认识,可是这么瞧着,却又有那么一点眼熟。
“你是何人?”看着文士,太史慈不由疑问道。
不想那文士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子义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怎么,难道忘记当年的黄县故人了?”
听到文士这么说,太史慈更觉得有些愧疚,连忙将此人请了进来,毕竟把自己的好友给忘了,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时代。
“还望兄台莫要怪罪…”深深一礼,太史慈歉意道。
“怎么会…”那文士连忙摆手。“子义如今身居高位尚且能如此,我又怎么会怪罪呢…”
说着也介绍了一番,原来他还真是故人,不过关系并不亲密,只能算是当年在东莱郡时的同僚而已。
听到对方这么说,太史慈也是松了口气,但是看向对方却又有些奇怪的道。“不知道兄台此番来是为了?”
谈到正事,那文士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某此番正是为了子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