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下一次枪响死的会不会是自己,神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排枪声紧绷着。即使战场上再响亮的敲鼓声也不能让这紧张的神经细胞有丝毫的影响。
在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时,每个人都会产生怯意的念头。这怯意犹如变异的瘟疫一般,不断快速的传染给其他人。
“啊…”
见到这千总如此惨状,他身边的一个骑兵再也受不了。于是便大喊大叫了起来,再也不管不顾的往后跑。
广东自康熙的三藩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战役,多也就是普通的剿匪跟清理一下零散的反清人士。
而周边的地区的战役,去征战大小金川也就多少调用点广西的兵马,压根没有调用到广东的兵马过去。
虽说两广也是重要的位置,给满清朝廷上交的税粮也不少。但是它始终比不上陕甘,江浙,甚至两湖。因为此时的两广不如民国时得到很好的开发,而且反清份子也特别多,让满清朝廷很是不喜。
驻守广东的兵马多年未经战役,李侍尧调用的多是广东的兵马。此时进攻的绿营兵才崩溃也是多亏时间太快,他们没有反应回来。
待此刻,那些一直受死亡威胁的绿营兵反应过来了之后,哪里是那些清军将领们镇压得住的?
在第一个骑兵后退时,不远的绿营骑兵都司准备过来斩杀他来护住士气。
但是,就在他想动时。他旁边保护他的一个亲兵正好被飞来的一颗子弹打死了,鲜血溅到了他的盔甲以及脸上。
这都司害怕了,迟疑了。
如果是看得见的真刀真枪的砍杀,那怕射过来的是箭矢,说什么他也冲过去。
但是,这是不断乱飞的子弹根本捕捉不到。一上去谁知道这子弹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在这乱飞的子弹面前,可不理你是将领还是小兵。
此时,那怕是知道身在战场,这骑兵都司也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随时要命的危险之地。这骑兵都司想:“反正到时候全体溃退,这也怨不得我镇压不住吧。”
然后他也在注意战场情况,随时准备后退。
没有人的阻拦,那后退的骑兵也就顺利的往后逃了。
军队溃逃就是这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旦前面的将领镇压不住,就只能看督战队的了。
前面只剩不多的人马不断的往回涌,后排还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的长枪兵们就也识趣往后跑。
开玩笑,前面这么多的人这才用几十息的时间就被打空了,这要是还懂逃难道还要上去送死?
前面集体的溃退让后面的不远的八旗督战兵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鼓声还在继续着,前面的情况他们也不是不理解。一则那些反贼的火枪还没有伤害到他们,二是军令如山,他们也没有办法不执行。
八旗督战兵们弓箭已经上了弦,鸟枪已经上好了子弹点燃了火绳,大刀长矛也做好砍杀的准备,骑兵们在不断的游走,随时准备砍杀敢冲出来的逃兵。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李侍尧发蒙的念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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