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棵大树的树阴下,一个年轻的骑兵正光着膀子,用手掌扇着风说道。
“可不是,这鬼天气热得要命,也就只有南蛮子受得了。要是我啊,就算给我银子让我来住,我都懒得住。这里哪有我们北方的凉爽舒服。”另外一个骑兵回答道。
“嘎木葛,你还真别说。这鬼地方的天气的确是给银子我都懒得住,不过这里的女人确实是不错,比起我们那边的婆娘要漂亮水嫩得多。”又一个骑兵说道。
“哈哈,亚喇。你这话说得真对。上次劫的那个村子的女人是真不错,可惜不能带走,不然我得带回去给我多暖几次床。”那光着肩膀的骑兵笑着说道。
“达哈哲,这话不是说了不要公开说吗?要是让南蛮子听到了,我们不得惹得一身骚。”骑兵嘎木葛压了压声音说道。
“嘎木葛,你啊,啥子都好,就是太过胆小了。怕什么,先不说这边没有南蛮子,就算有,他们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吗(满语)?”达哈哲不屑的回答道。
“嗯,达哈哲说得对。嘎木葛,我们就是在这里说说怕什么。再说了,就算南蛮子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还不都得给我们兜着。你没有看见南蛮子的那个狗官,明知道是我们干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替我们解决掉那条没用的‘狗’①?”亚喇一脸嘲笑的说道。
“他不解决又能怎么样,我们可是奉诏过来平乱。他惹得起吗?惹了我们谁去平定反贼?他要敢不识时务,不用我们动手,朝廷就直接砍了他。再说了,我们不过就是劫个小村子,杀了几十号人。要是反贼来了,还不只杀一个小村子呢。这还不得成千上万的死去,跟反贼比,我们已经算仁慈了。”达哈哲神态自若的说道,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大善人一般。
“哈哈,达哈哲,你这脸皮真够厚的,不过我喜欢听。不过要是仁慈,我还是觉得扎库塔大人(领队)要仁慈一些。在那狗官要判那条‘狗’砍头时,扎库塔大人却‘向’那狗官求情,让他判个几十大板就放了那条‘狗’。”
“达哈哲,你觉得扎库塔大人为什么要‘向’那狗官‘求情’,让他放了那条敢咬我们的‘狗’呢?”亚喇有些疑惑的求问道。
“亚喇,这你就不懂了。扎库塔大人哪有那么仁慈。他是告诉给那些阿哈们知道,这大清是我满人的大清,不是你们阿哈们的大清。这大清的江山始终得靠我八旗子弟,我就是淫掠烧杀,你们又能怎么样?你们阿哈只能认命不能反抗。”达哈哲回答道。
注①:
清乾隆二十二年,三月底。
受诏南调平乱的吉林满洲正红旗边军在路经山东费县的一个不经名的小村子时,对该村进行淫掠烧杀,村中男女老幼无一幸免。
次日,有逃出生天的村民向官府报案。
知县惧于边军实力,又怕延误军机惹得朝廷怪罪,便判报案村民污告之罪,判处斩首死罪。后经堂上的边军领队求情,改判打板子,以污蔑边军杀死村民之数量刑。
注②:本书缺票,只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