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文连连摇头。
看起来邹天祥似乎做得很隐蔽,但是却全然不知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就因为这个?”
蒋招娣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当然不是。邹天祥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敛下的钱财确实不少,可是,还不被闫胜凯放在眼中,他做的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闫胜凯有不少的人,都是用这种方法收服的,说白了,不过是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一般人自然也就是服服帖帖的了。哪知道,事情到底出乎了他的预料。”
说起来,事情其实并不如何负责,闫胜凯的手段也说不上有多高超,只是很实用罢了。
他发现邹天祥挖了他的墙角,这种情况下,闫胜凯直接揭露了邹天祥的事情,摆在邹天祥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闫胜凯送到监狱,毕竟不管任何的公司,都不会允许这样大的蛀虫存在,就算单单将所有的钱退回来也不行,更不用说,邹天祥已经花掉了一部分。
“邹天祥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闫胜凯帮他做事。这个选择在当时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之中。第一次,闫胜凯就指示他的手下,让邹天祥运送足以杀头的违禁品,闫胜凯也许诺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邹天祥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上了闫胜凯的贼船,还想轻易下去?闫胜凯怎么可能答应?”
魏文冷笑连连,他作为闫胜凯的心腹,对闫胜凯的手段是一清二楚的。
“事情第一次就出了纰漏,邹天祥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他大概是心中始终不安,偷偷的看了运输的东西是什么,结果一下子胆怯了,装作答应的模样,半途当中,竟然扔下了货物直接跑回家了。”
“那批货又被闫胜凯拿到了?”
蒋招娣很关心的问道。这样一大批违禁品要是在J市泛滥,对J市的治安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所以她很关心这批货的去向。
“那是自然。毕竟是邹天祥第一次运货,闫胜凯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悄悄的跟随着。事实上,就算跟随闫胜凯好几年的老人,他也同样会安排人员远远的监视着,为的就是防止意外。说起来,邹天祥也有几分手段,你们都不知道,他把货扔进了什么地方,要不是这样,他连逃回家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定闫胜凯也不会选择让邹天祥全家死绝。”
魏文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也犯下了不少的罪行,但是像闫胜凯这种狠毒的手段,也实在是挑战他的底线。
“当时在半途中,邹天祥将货扔进了一个行驶途中的垃圾车内,他本人趁着这个时间跑掉了。监控的人汇报给了闫胜凯,闫胜凯自然选择价值巨大的那批货,暂时放过了邹天祥。邹天祥大概也早知道他做的事情不好,所以,从来没有和外界说过他的家庭住址。但是闫胜凯是什么人,既然给他设下了圈套,早就已经摸清楚了邹天祥所有情况。所以,当天晚上,就去了邹天祥家里面。”
众人都认真倾听着,现在魏文说到了正题。
“邹天祥很害怕,当时被打得很惨……”
“你们当时去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也就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对了,那时候邹天祥正在独自喝着闷酒。”
魏文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不对,既然邹天祥被打得很惨,为什么他的邻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赵燚立刻问道。
农村虽然不像是城里的居民楼里大点的声音都能够听见,但是,如果邹天祥惨叫的话,邻居们也不会听不到。
农村之间邻里的关系要远比城市中的亲近的多。
要是村里面的人,知道邹天祥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用说,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出头。闫胜凯才几个人?就算再多几倍,也肯定讨不了好处。
“他不敢。你觉得,他在面对着枪口的时候,他有胆量喊吗?”
魏文反问了一句,众人默然。
确实,不要说邹天祥,就算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估计都没有这样的胆量,这不奇怪。
闫胜凯有枪,众人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一点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闫胜凯就是一个疯子,邹天祥不敢反抗,他就把邹天祥一家都绑了起来,然后一个个的当着邹天祥的面杀掉,邹天祥几乎都要疯了,并且,他对邹天祥的女儿犯下的事情,令我都难以启齿……”
再一次听到这个事情,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作响。
魏文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的不忍,还是仔细的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闫胜凯会这么有经验。
他特意携带了一大块的塑料布,铺在了地上,这样,不管做什么,还是他们不经意留下的东西,都不会留在现场。
这也是为什么现场,找不到太多有用的痕迹的原因。
事情发生之后,本来,按照魏文的意思,是一把火将邹天祥家烧个干干净净,这样,可以掩盖犯罪事实,这一点魏文也是承认了。
只是,闫胜凯明显不这样想。
他选择留下了这个现场,只是做了大量的伪装。
这样做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烧掉,固然可以让警方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但是,必然的情况就是警方马上会发现。
而选择伪装,从外面锁死大门,起码会拖延一段时间。如果不是那个小偷的话,恐怕至今也不会发现邹天祥一家遇害。
至于徐鹏,确实是闫胜凯的手笔。徐鹏重症不治,闫胜凯安排魏文给他送去了一笔钱,让他承认这个罪名,这是闫胜凯惯常用的顶罪的方法。
他从来不敢小看警方的侦查能力。只是,他觉得,警方不见得会下大力气侦查这个案子,只要有人承认,很快就会结案。
只是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