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命令,岂不是白白的将国宝拱手送人?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所以,也不能说上面下的这个死命令就是错的。
只是这样一来,就给赵燚他们的防护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我想到了。怪不得这么一个大的犯罪团伙会盯上这趟火车了,原来是因为国宝的问题。”
蒋招娣后知后觉的,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赵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当初他们还疑惑,为什么这在可以说很高端的盗窃团伙,会忽然对火车上的普通人感兴趣了,原来,他们的根本目的是在于国宝。
那么,他们出动这么多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你说,他们要是隐藏起来,咱们不知道多少人,对国宝下手,岂不是成功率更高一些?”
蒋招娣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在每节车厢都偷窃一两次?
“是为了吸引乘警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敢集中起来守护国宝?
赵燚推测着,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让他们这么做了。
“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情况同反扒大队的人讲一讲?让他们也做好准备?”
蒋招娣觉得,既然乘警们动不了,那么让那些隐藏的便衣反扒大队的人出动,帮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通知成副队长自己吧。我觉得,其他人员不能动,他们肯定还会有行动的,不会集中所有人来偷国宝,肯定要搞出一些动静,来吸引咱们的注意力,所以,这边的车厢内,同样不能放松警惕。”
赵燚想了想,觉得想要让这边放松警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反而要格外的注意才对。
必然的,最基本的方式,就是调虎离山。
他们的人员就这么多,这边多一些人,那么那些偷窃国宝的人,压力就小一些。
这是很正常的思维。
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难道说真的放任那些小偷大肆的在人群中作案,这样的情况,赵燚觉得不能容忍!
国宝固然重要,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同样重要!
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全在衡量之间。
并且,赵燚觉得,守护国宝的人,贵精不贵多,反而是每节车厢,必须要留下必要的人手。
蒋招娣思考着,认为赵燚说的有道理。
“咱们不通知其他反扒大队的人员,一来是为了保密,这个国宝的消息,还是要保密的,二来么,让他们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平添了担心不说,还不如专心的应对眼前的局面。”
赵燚缓缓的说着。
他觉得,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好!我来通知他。成副队长,成副队长,听到消息后,请来列车长办公室一趟。”
蒋招娣重复了两遍,然后关闭了微型麦克风。
两个人又再商讨着,那些盗窃团伙的成员,可能采用什么方式突破 货运车厢的防线,越想,就觉得漏洞越大,两个人都有些头疼。
这关键在于一点,他们并不熟悉小偷的作案方式,他们考虑的方法,更偏向暴力的犯罪行事,这样一来,自然处处都是漏洞。
但是他们两个人同样也知道,盗窃团伙的手段肯定不会这样的暴力,但是会更加的具有隐蔽性,和技巧性。
“咦,奇怪,为什么成副队长还没有过来?”
蒋招娣看了一下手表,两个人商讨下时间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二十分钟就过去了,可是成副队长仍然没有来。
这一点让蒋招娣觉得很奇怪。
在行动前,就规定了,不得无故摘下这个微型的耳机,方便传讯。
耳机很小,在耳中基本上不是仔细看的话都不会被人发现,更不用说,一些人员特意戴了帽子作为伪装了。
成副队长虽然没戴帽子,但是头发略长,可以盖过耳朵,他也应该没有必要摘除才对。
这样想着,赵燚他们隐隐举得似乎又发生了什么。
先将黄英传递过来的资料收好,赵燚他们两个人才出了这间办公室。
门口的列车长,正在很不安的眺望着,她身边的两名乘警已经不见了。
伸头向着座位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成副队长居然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
不止是如此,而且,车厢里明显有些杂乱的痕迹,一些行礼被胡乱得扔到了过道中,那些旅客在抱怨着什么,列车员,正在费力的重新帮助他们整理着行礼。
而卖货的小推车,被人粗暴的推到了,卖货员正在费力的收拾着。
听到赵燚的问话,这名列车长立刻摇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名乘客忽然发疯了一样,向着另外一名乘客跑去,我都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在拍电影,他们的身手都太好,这么挤的地方,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让两名乘警跟上去看看情况。”
“是不是在那个位置的旅客?”
赵燚指着曾经成副队长的位置问道。
那里仍然是空着的,并没有敢坐上去。
显然,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
连现在有空位,他们都不敢坐了。
“是的。”
“他是反扒大队的副队长,是反扒专家,他一定是发现了重要的情况,还有多长时间到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