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对于这些零散的抵抗力量倒是不特别放在心上,相对于当前北进大计只是疥癣之患,一旦他们收复中心城市,建立政权,并完成土地改革。在没有旧政权支持,又失去了经济支撑,其便成了**大海中的孤礁,是难以有所作为的。
所以这些残留的顽固势力,在耗尽了粮草,又无外援,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演变成真正的草寇,靠打家劫舍维系。而如此行为不得人心,让人憎恨,失去百姓的同情,只会愈加被孤立,早晚被剿灭;二是穷途末路之下,下山投降,接受招安。
当下据孙恺所言,敌我之间出现了宽达几十里的真空地带,也成为双方斥候的交锋之地。当赵昺以为对他们而言并非好事,敌军看似是示弱退避三舍,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未必不是欲集中力量顽抗。
“你们现在物资准备的如何?”赵昺问道。
“现下我军共接收粮食十万石,储备肉食二十万斤,酱料若干,马料三十万斤,可供全军三月所食,保守也供两月有余。弹药储备也按照战役标准储备,火药两万斤,子弹一百万发,各种炮弹五万发,可供连续作战月余,现在已经按照计划下发到师、团。”孙恺答道。
“嗯,团一级保障要达到半月自给,兵站建设随后要铺开,保证前接后送通畅!”赵昺点点头道。按照计划第二阶段战役要持续两个月,打开通往大都的通路,并完成对外围城池的清理。
粮食储备之所以要按照三个月储备,因为作战和行军中粮食也会有所损耗,且步兵由于没有马匹代步,体力消耗是非常快的,作战期间的步兵食量极大,才能维持长期作战的消耗,一旦粮食供应不足,战斗力和韧性都会严重衰减,尤其是对军心有着极大影响。
而春耕在即,为保证不耽误农时,征发的大部分夫役要返回原籍,以保证夏粮丰收,这就要提高各部辎重自给能力。待进入二月后,北方也已入春,江河解冻,海港解封,便可以利用海运和运河输送物资,保证大军的供给。
“陛下,属下以为要尽快发起进攻,若是再拖延,一旦江河解冻,便需渡河架桥,极大影响行军速度,不利于后续作战!”孙恺建议道。
“不会等太久了!”赵昺轻笑着道。
其说的很对,在北方同样有着诸多河流,此时不比现代江河湖水十条有九条都干了,只剩下名字,却没有水了,且比之现代要宽阔的多。而这也成为阻挡进军的天堑,只要固守渡口就能阻挡百万军。
但冬季则不同,河水封冻,大河成了坦途,选择渡河的地点也更为随意,免了架桥之苦外,也使敌军防不胜防。这也是赵昺将第二段战役发起时间定在年后的缘故,使得他们可以利用河流封冻之际快速挺进,完成对大都的合围。
“这便好!”孙恺笑道。
“你们四军当面之敌是藁城,他们的备战的情况可有所了解?”赵昺的计划是以第三军和第五军从两翼合围真定城,而居中的第四军担任正面攻击,他们面对的首先就是藁城。
“陛下,藁城方面正积极备战,城防设施日趋完备。”孙恺有些幽怨的看着皇帝,似乎在怪陛下突然放弃北进,全**入休整,使得敌军有了充足的备战时间。
“据我军派出的斥候侦察,藁城县令董文直大肆招揽流民,由于其名声甚佳,周边诸县投奔者甚众,得青壮数万人,又将这些人按照行伍编队,加紧操练。同时利用蒙元朝廷解除武禁之际,召集工匠打造兵器,制造弓弩,周边的树木皆采伐一空。”
“与此同时,董贼督民日夜抢修城防,仅城墙就加高了三尺,城楼更是加高丈许,城头还增设了木墙、张开帐幕。又将城外护城河扩宽、加深,以挖掘的泥土修筑羊马墙,在四门外修筑了堡寨......”
孙恺担心陛下难以听明白,还拿过张纸绘出城图,边标注敌军城防设施,边加以解说。赵昺听着听着也皱起了眉头,渐渐感到这董文直还真不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其对城防设施的布置不仅遵循了守卫城池的要责,还合理的将各种武器配置其上,将小小的藁城打造成了一个铁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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