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名府初战告捷!”赵昺刚进入前殿,陆秀夫便施礼言道。
“好!”赵昺点点头笑着走到舆图前,看着战场态势道。
“前日一战,第八军在大名府城外重创张珪所领侍卫亲军前军和中军,伤前军领兵主将也速该,斩首两千,俘敌七百余,缴获**五百余支,火炮二十门,战马四百匹。同时驻守府城北门的八军第三师击退敌守军进攻十余次,歼敌数千,夺取城前镇堡。”江钲等人随后跟过来,汇报战果道。
“嗯,此战我军已经兵至府城下,城中敌军已成困守;八军趁敌败退向北推进十里,扩大了防御纵深,第一军、第三军和第五军也趁机收紧包围圈,向敌核心区域压缩,而今张珪部围困于方圆不足八十里的不规则地带。”陆秀夫用手指点着形势图道。
“不错,一锅夹生饭硬是让他们给煮熟了!”赵昺看着地图,现下蒙元军被围困在一个近似于8字地带,将敌分割成两个区域,城内、城外隔着十数里泪眼相望,却无法会合,基本完成了两人预定的作战计划。
“此战可称经典,韩副使与田总管两人在相隔千里的两个战场上运筹帷幄,相互配合,居然成功的把张珪诱到预定战场,并将其围住,真是大出吾的预料。此战之后,河北再无坚城可守,大军便能直驱大都城下了!”江钲捋捋胡须言道。
“朕以为此战的意义不在于歼敌多少,也非夺取多少底盆,而是让他们摸清了元军的底牌,获知了他们真实的战斗力!”赵昺言道,“当初我们并不清楚蒙元侍卫亲军换装火器后,他们的战斗力增加几何,同时会开发出什么新战术;也搞不清楚那些自草原调来的宗**实力如何,怯于其传说中的无敌,用兵时不得不保守一些,而今看皆是纸老虎!”
“陛下所言不错,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过去一直被兵家奉为圭皋,不容违背,现下却被此战打破了。”陆秀夫言道。
“此战我们共动用了禁军五个军,两个骑兵师和炮兵师,及数个师的州军,兵力约二十万人。但经过前期作战,扣除留守新收之地和减员外,基本与被困于大名的敌军兵力相当,甚至略逊与其。但我军不仅将他们围住,且有能力将其歼灭,这在过去无天险可用的平原之地极为罕见的。”
“嗯,过去常言‘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在前日正面对战中,我军伤亡不足五百,却取得歼敌数倍的战果,打破了前人的认知。”邓光荐也赞同地道,“敌军出动了四个万人队,而我军只有第八军一个半师,加上部分直属骑兵和炮兵结成战阵,防守宽大十余里的****,就挡住了敌军的进攻,并适时展开反击,将敌击败,而损失却极为轻微,若是过去定然会认为其谎报战功!”
“是啊!过去许多困难的事情,而今已经变得十分简单!”江璆也接过话题道,“严峰和关泓两军皆是减编军,下辖两个战斗师,直属队编制也少于主力师,但他们在五日内便攻克了壕深城高,屯有重兵的益都府城,在过去是不可思议的。”
“嗯,不错。过去千年间,凭一座坚城就能固守经年,阻挡百万大军,甚至影响一国的国运。而现下在火炮和火药的威力之下皆是土鸡瓦狗,顷刻之间便飞灰湮灭,堪称奇迹。一座坚城再不能成为阻挡大军前进的障碍!”陆秀夫言道。
“其实这一切并非是什么奇迹,而古人的思想也并非不再适用,这只是科技进步的一个缩影而已!”赵昺言道,“现在我朝军事上取得的胜利,其实是源于火器取代冷兵器,这与荒蛮时代弓箭和战车的出现,夏商时代金属兵器取代石头、木棒,秦汉时期铁制兵器取代青铜兵器,骑兵代替了战车一样。武器的更新换代改变了战争的形式,促使新的军事思想产生和对旧思想的完善,而对守旧者形成了体系上的优势!”
“陛下所言,吾是深有感触!”刘洙点头道,“当年在甲子镇帅府成军,以残兵败将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众军更多的是为了能吃上饱饭而加入,对战胜蒙元敌军根本不存在幻想。但陛下暗中召集工匠造出了火箭和弩炮,在广州之战中竟然把元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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