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一条穷山沟。而赵昺也同样看出什么好,在春秋战国时期还曾做过越国的战略基地,勾践令人在此饲养牲畜家禽,供应军用,留下了诸如犬山、猪山、鸡山、南池等地名。犬山就是现在的吼山,如今类似的猪山、鸡山都是当年越国的后方给养地,仍然犹在。
能沾上点儿王气的地方,赵昺觉得也就仅此而已,却也养鸡牧豕之用。然而卜地之臣却认为这里:山岗伟峙,五峰在前,直以上皇,青山之雄,翼以紫金,白鹿之秀,层峦朝拱,气象尊崇,有端门、旌旗簇仗之势,加以左右环抱,顾视有情,吉气丰盈,林木荣盛。
又以为陵区北依攒宫山,东邻青龙山,西傍五虎岭,南有紫云山。紫云山相对低矮,攒宫山相对高大,青龙山蜿蜒,五虎岭呈匍匐状,恰好形成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风水格局,是典型的形法派风水宝地。
所以正符合东南仰高、西北低垂的地势,会稽山水从东南缓缓流入向西北而去,其势与嵩少之山伊洛之水无异。又宋六陵位于绍兴东南,杭州东南的方位,也符合五音姓利的要求。与巩义安葬帝、后的制度相符。其间也有人反对,朱熹甚至曾不惜触犯龙颜,上《山陵议状》,对“五音利姓”如此评价道:
“自永安迁奉以来己遵用此法:东南地弯,西北地垂。而九世之间,国该再绝(仁宗、哲宗无子嗣),靖康之变,宗社为墟。高宗中兴,匹马南渡,寿皇(即孝宗)复自帝支入继大统,至于思陵亦用其法。而寿皇倦勤之后旋而升遐,太上违豫日久,以至逊位,赤山亦用其法,而庄文魏邸相继毙谢。
若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不有所废,其何以兴?则国音之说自为无用之谈,从之未必有福,不从未必为祸矣!何为信之若是,其笃守之若是,其严哉!若曰其法果验,不可改易,则巩洛诸陵无不坐南而向北,固己合于国音矣,又何吉之少而凶之多少耶!””
让赵昺理解,其意就是说皆是:无用之谈,从之未必为福,不从之未必为祸兮。而朱熹的话并未引起重视,为孝宗卜选攒宫神穴的方针依然故我,直至恭帝葬度宗,一年以后临安属元,宋亡。不知道是历史的巧合,还是大宋龙气已尽,真真假假的传下来,也就成了‘事实’。让赵昺觉得好笑的是,那么自己复国成功,又当如何讲,难道是让蒙元藩僧刨了一遍,又将龙气给接上啦!
但是赵昺当下觉得最紧要的是陵区太小了,除了高宗赵构的永思陵,孝宗赵眘的永阜陵,光宗赵悙的永崇陵,宁宗赵扩的永茂陵,理宗赵昀的永穆陵,度宗赵禥的永绍陵六座皇陵外,还有徽宗和钦宗的两座陵墓及近百座后妃、皇室贵族陪葬墓,将这里填的满满当当。
赵昺还听说轮到宁宗下葬时,宝山下的空间就已然局促,简直“无地可择”,只得强行拆迁附近的泰宁寺,征用寺院的地基。引的他对祖宗们又是一阵埋怨,既然那时候就出现问题了,怎么就不着手解决,高宗等前几位还可以理解,大家都想着能打回中原去。而自己的理宗爷爷和度宗爹就过分了,自己既然没有那个本事,也不想想子孙后代们埋在哪?也可能他们已经觉得根本用不着了……
赵昺想了半天,这个问题只有自己来解决了,而现有陵区肯定是太小了,解决的办法就是另寻吉地,扩展陵区。虽然有‘十年寻龙,三年点穴’之说,但自己等不起了,当然也不能让朝臣去担这个责任,要知道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让他们决定,肯定又是能拖就拖,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就这么办吧!”赵昺提笔在陵区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将东边的富盛山和诸葛山划入陵区范围,在新区内另寻吉地。
“官家,陵寝之地乃是事关国家和皇族的大事,如此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在旁侍奉的皇后吴曦见陛下落笔,重新划定范围,不免忧心忡忡地劝道。
“草率吗?”赵昺回头看看几个后妃,她们都齐齐点头,霸气地笑道,“当年太祖自己可以选择陵寝之地,现下是朕说了算!”
“陛下,还要慎重!”吴曦再劝道。
“还慎重个屁,现在不确定好,将来你们在陵区都无葬身之地!”赵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