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些手无寸铁的士子。若是朕退缩了,只会让他们以为朕怯懦,不敢面对他们,反而助长了其的气焰。”赵昺言道。
“那是不是要做些布置?”王应麟虽陛下征战年余,见过了百战沙场,明白此时让陛下退避,绝对不可能,因此退而求此次道。
“不必,让胡祭酒出面规劝一番即可,不必强行阻拦。朕就在宫前广场上与他们会面,届时自有护军维持秩序,不用作什么特殊的布置。”赵昺略加思索道。
“臣愿陪同陛下前去!”陆秀夫施礼道。
“臣等也愿随扈!”应节严等人也施礼齐声道。
“不必!”赵昺摆手道,“朝中尚有诸多事务,不可将我们的精力尽数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明日召开廷议商议和议及修改朝廷机构事宜,拿出一个初步的方案;后日由陆相主持堂议,征求各部、寺、监意见,争取在本月底做出方案,望日朝会上予以颁布,进入筹建阶段,争取在腊月组建完毕。”
“和议亦不宜久拖,着他们尽快将相关进度及方案进行汇报,咱们也尽快拿出章程,不必在小节上与他们争执不休,争取在年底达成和议,明年三月前完成划界,尽快驻军、迁民,筑城等诸事。”
“臣等谨遵圣命!”几位执宰应道。
稍后,王德领人送上炖好的大补汤及一些点心,赵昺与大家边吃边聊,期间又就道德观主流思想进行探讨,并达成初步共识。毕竟道德是社会群体的共识,在一定时期和一定范围内是稳定的。尽管不同学术界对道德观有不同的看法,但其共同点是不容置疑的。
而道德观又是反映人们对自身,对他人,对世界所处关系的系统认识和看法,可在不同的领域,会产生相关的下位道德观。赵昺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一切包揽,仍需要他们帮助自己对当前的主流道德观念进行提取和精炼,再加入自己自后世带来的经验,先与执宰们先达成共识,然后再加以细化,从而形成新的体系。
对太学生们提出的问题也要交换意见,哪些东西坚决不能妥协,哪些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哪些东西能够接受,也要进行沟通。争取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次学乱,避免因此导致的政治危机,被某些势力所利用。
讨论到了戌时才算结束,众人告辞各自准备。赵昺却还不能休息,他吩咐御前办值守的陈识时将今日会谈内容尽快整理出来,包括每个人的看法和观点。同时又调取了事务局收集的有关‘学乱’的相关文卷,才返回淡泊阁。
尽快赵昺已经习惯了整日忙碌,但持续了一天的会议,还是让他的精神有些疲惫,他屏退了跟在身后的那些抬着步辇,让随侍的小黄门不要跟的太近,只留王德打着灯笼在前引路。主仆两人行在苑中寂静的路上,似乎在享受这难道的平静,而扑面的冷风让他才觉得身上燥热退去。
“王德,现在宫里宫外都不大平静啊!”行了一段距离,赵昺轻声言道,“回宫后,宫中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人。”
“官家,小的明白,有些家伙又不安分了。”王德点点头轻笑道。
“今天早晨我敲打了下刘灵,他与宫外的人往来很频繁,你要都留些心!”赵昺道。
“嗯,他趁官家出宫,挑动娘娘将宫中不少老人都撤换了,安排了些新人顶替,意图架空惠嫔,夺其尚宫令之职,被太后压下了。”王德言道。
“将此次随朕北伐的人调整到淡泊阁,换掉那些新晋之人,仍让惠嫔居此打理。”赵昺言道,“那个程家闺女不是去年就要放其出宫吗,怎么还没走?”
“本来已经安排其出宫,但小的随官家出征,便没有再过问。回宫后,小的听闻是程家重贿了刘灵,才得以继续留在宫中,还被升为御侍行首!”王德言道。
“嗯,我说她怎么可以出入淡泊阁,原来如此!”御侍行首是专司管理御侍的头领,也就是说其相当于管理皇帝和后妃随侍宫女的领班,可以出入御前。赵昺点点头道。
“官家想……”
“唉,内外不宁,宫里就交给你了!”赵昺轻叹口气道。
“小的明白了!”王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