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赢得时间!”
“五旅这是不惜代价也要拖住敌军,而他们现在面临两面受敌的危险,对阵超过他数倍的兵力,即便坚持到我们到来,也已经是疲军了。而我们当下虽然占据优势,可在歼敌后还要急行军近百里赶赴战场,同样是疲惫不堪。下官以为恐难以按照计划歼敌,是否向陛下请调援兵呢?”萧霆苦笑着回应道。
“不可!陛下将五旅都加强给咱们了,当下身边只有亲卫团和辎重团护卫,坚决不能再抽调。而陛下的安危即是国之安危,御前护军的第一职责就要保卫皇帝,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情况都不能忘记,这也是我等存在的价值!”倪亮听罢挺起腰肃然地说道。
“是,都帅教训的是,我们的职责就保卫皇帝,下官定谨记在心,绝不敢忘!”萧霆立刻立正答道。
“符离方面的敌军有什么动向?”倪亮点点头,转脸问跟进来的李茂道。
“都帅,据回报符离敌军在二军的压迫下已经收缩兵力,不敢妄动,哨骑离营不敢超过二十里!”李茂回禀道。
“哼,玉哇失的日子也不好过,即不敢与我军决战,又不敢出兵接应土土哈,否则就会遭到二军的攻击。却又担心土土哈遭到伏击后,不敢继续前行,折返应天府,那么他得不到增援,只能坐守孤城!”倪亮冷哼声道。
“都帅,若是土土哈不顾归途被断,一意增援符离与我军决战呢?”萧霆问道。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当下符离城外只有第二军及刚收编的降军都哥部,其若是不顾袭扰前往符离决战,那么第二军恐怕也是难以抵挡,只能撤往零壁,甚至退到泗州才能站住脚。
“这也是孙大同这小子的聪明之处,他若是在敌进军路线上设伏阻击,那么土土哈立刻就会想到我军是兵力空虚,才会遣兵拦截其部增援符离。而他在归途上设伏,那么其就会生疑,以为我军是为了趁其增援符离之际,要攻打应天府。可眼下应天府只有几千杂兵驻守,如同空门一般,一旦丢了不仅真金要砍其的脑袋,自己也会陷在这里,这反而让其举棋不定,难以定夺!”倪亮笑笑说道,话中不乏对孙大同赞许之意。
“哦,这也是土土哈没有急于攻打柳子镇,打通归途的原因吧?”萧霆也立刻反应过来,又不大敢确信地道。
“要不怎么说孙大同聪明呢!”倪亮再赞了句,笑笑道,“土土哈现在之所以没有对柳子镇发起猛攻,是因为他在等,等徐州援军的消息。他一旦确认铁迈赤没有按时到达符离,同样遭到我军伏击的消息后,就会不顾一切的折返应天府。而他这一等,就让孙大同争取了一天的时间构筑工事,完善防御体系,也给我们歼敌多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过去我总觉得孙大同是个鲁人,有勇少谋,可从这次看来,其也不乏智谋啊!”萧霆也道。
“说起来其这段时间没有在陛下身边白待,明白了不少用兵之道。过去陛下常言,打仗不仅要算兵力,算物资,算天气,还要算人。他敢于这么做,其实正是算明白了土土哈的心思!”倪亮言道。
“如此说来,陛下这是又调教出了一员名将,孙大同此战定然会一战成名的!”萧霆深以为是地道。
“萧司马,战后我想举荐你到御前任职,不知意下如何?”倪亮突然问道。
“都帅何处此言,难道吾做错了什么,或是有不称职的地方吗?”萧霆却是一怔,稍缓又急问道。
“不、不,你精于军务,思维缜密,做事勤勉,十分称职,吾绝无责怪之意!”倪亮连连摆手道,“陛下如今太累了,不仅要操心国事,还要谋划战事。而靖盛做事热情有余,才智不足,使陛下不得不事事亲力亲为,或委与谭飞去做,可其小事还行,谋划全局还欠火候。于是我想着让汝到御前参赞军务,协助陛下处理军务,把谭飞调到护军任职锻炼锻炼!”
“多谢都帅抬举,若陛下觉得下官堪用,定不负圣恩!”萧霆想了想道,而他也知尽管倪亮尽管没有明说,也清楚应熙确是不能胜任。至于要将谭飞调离,恐怕还是抗命之事让都帅心中生疑,才要将其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