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杀本王泄愤,你们的算计呢?你们的大功呢?本王死了,你们一个个的也活不成!”
‘轰!’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死人么,快出去看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将癫狂状态的脱欢吓了一跳,手脚停了下来,指着殿上的几个人吼道。
“殿下,是敌军发射的一枚火流星在府门外爆炸,炸死了几名怯薛,还将大门给炸塌了!”稍时,一名侍卫跑了进来禀告道。
“什么?敌军的炮火已经打到了府门前,那城池怎么样?”这声爆炸将脱欢也炸醒了,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当前的事实,尽管不甘也要面对,想了想沉声问道。
“殿下,想是一枚流弹意外落在这里,当下两军正在激战,宋军尚未攻破城池!”侍卫禀告道。
“哦,战事如何?”王府在城南,若是炮弹打在了府门前,则说明城池已然失守。脱欢闻听只是意外,顿时放心不少,转而又问道。
“殿下,宋军攻城甚猛,以火炮轰城,并出动十数辆洞车到城下,挖掘城基欲破城池。我军以火油、礌石阻击,但在敌火炮轰击下伤亡惨重,守城的千人队只片刻功夫就伤亡过半。当下北城守将脱烈都万户调集兵将上城严防死守,双方仍在激战中。其余三门尚且平静,只有零星战事发生!”
“城中情形如何?”脱欢听闻皱皱眉头,又问道。
“殿下,敌军炮火凶猛,炮弹不时落入城中,民房和商铺多有损坏,并引发火灾,百姓死伤不少,纷纷涌向南城。当下马右丞正带领府衙上下安抚百姓,弹压趁火打劫者,局势尚还稳定。”侍卫禀告道。
“取本王的盔甲,备好战马!”脱欢听了长舒口气,想着自己也应上城督战,但披挂完毕后又改了主意道,“马上叫札忽而和马右丞到府中见本王,有要事相商!”
“遵命!”侍卫立刻遵令出去寻人。
脱欢却是陷入沉思,他深知宋军火器犀利,往往一炮中的死伤就以十计,而听着外边炮声震天,爆炸声连绵不绝,比之前时的几次战斗还要猛烈。他深知南朝小皇帝如此拼命,这次是下定决心攻下扬州城,而尽管自己是凭城据守,但是能否挡住敌军的炮火连番轰击,其实心中也是没底儿。
且宋军围城已月余,当下粮草虽还能坚持一些时候,但是形势并不容乐观,军兵尚能维持一日三餐,而百姓每户则只有升米果腹。由于不能出城采樵,城中军兵便开始大肆伐木拆屋以获得木柴炊饭取暖,使得百姓只能露天而居。为了筹集给南朝的贡奉,脱欢也是几次下令,命城中百姓缴纳贡献,已然使得那些小户倾家荡产,中户破产,富户伤筋动骨,官员也是怨声载道。
所以脱欢知道当下城中已经是天怒人怨,暗潮汹涌,全靠军队弹压才能稳定局势。一旦宋军开始攻城,军兵伤亡惨重,军心不稳,那形势就可能发生逆转,难保不会有人暗中勾连南朝。所以他不肯出府担心被流弹所伤只是其一,实则也是担心发生民变、兵变,自己被裹挟其中难以脱身。
“奴才见过殿下!”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札忽而急匆匆的进殿施礼道。
“马右丞呢?”脱欢见只有札忽而一人前来,皱皱眉问道。
“殿下,宋军攻城甚猛,我军伤亡惨重,一个千人队上城不过半个时辰就被打残,不得不撤下休整。脱烈都所领的六个千人队已经折损过半,只能令签征的丁壮上城协防,但是他们怯战不肯上城。马右丞为鼓舞士气,亲自领人上城防守,不肯应命前来,只说让殿下速调兵将增援,否则城池有失!”札忽而叹口气回禀道。
“哦,形势竟如此严重!”脱欢听了也顾不得责备马绍了,眉头拧成了一团道。
“殿下,宋军纵兵掘城埋下火药,已经爆破几次,城垣虽然没有整个塌毁,却也受损严重。兵丁们冒着炮火抢修,那真是用人命在填,若是宋军再炸几次,只怕北城墙就要垮塌了。如此扬州城危在旦夕,还请殿下早作准备,以应万变!”札忽而面色黯然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