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盔甲和冷兵器,负重大为降低,加上严格的训练,良好的伙食,让他们的个人体能得到了保证。
更重要的是火器的使用,让战场输出不再单纯依赖士兵的体力,让他们可以将体力更多的分配在行军之上。保证在日行军四十里的长途行军中,战斗力不会降低。能在紧急情况下以急行军达到日行百里的速度,当然这个速度不能够长久保持。虽然仍逊于骑兵,但也差距也不是那么大了。
而蒙元军队驻扎在中原地区的军队,已经放弃了游牧生活,转而以屯田方式维持自己的存在,那必然就会更加依赖后勤补给,可骑兵的消耗要远远比步兵大,后勤不济的时候,就会落在步兵后面。原因很简单,马的负重能力强,消耗同样大。
根据测算,一匹战马的消耗的粮食,差不多相当于十个人的量。人可以背着十天的口粮,按照日消耗两升算,重量在二十二斤左右,完全可以承受。而战马驮着一个人已经很辛苦了,不可能再驮着二百多斤粮食行军,就算途中有草料补充,要保证战马的体力也要吃粮食的。
有人会说,蒙古兵还有两至三匹副马分担负重,可不要忘了,副马也要吃东西的,同样要背着自己那份儿粮草的。当然要是在前方有完善的后勤补给和可靠的辎重队伍随行,还是可以保证较高的行军速度。现下玉昔帖木儿为了提高行军速度以达到突袭的效果,在境内可以依靠沿途的驻军和州县补充。
可十万大军人吃马喂都是一个巨额数字,对于每个州县都是极为沉重的负担,这迫使玉昔帖木儿不得不绕行通州来减少后勤补给的负担,还得自行携带部分粮草以保证进入宋境所需,并要攻取一个存粮较多的州县以获得补给,以保证后续作战所需。而这必然要拖累他们的行军速度,也就给赵昺调兵遣将赢得了所需的时间……
“所以陛下已经决定将部分围城的军队调回江南,参加围歼南侵之敌的战斗?”王应麟在小皇帝一番恶补之下,总算明白了其刚刚所言的含义,喝了口酒才皱皱眉言道。
“嗯,王知事也知局势发展已经超出了预估,且只有保证在全歼南侵之敌后,才能考虑收复两淮之事,否则一切都是妄谈。因而当下围歼玉昔帖木儿所部才是第一要务,可能够调动的力量也只有我们的围城之军。”赵昺点点头道。
“那陛下准备调多少人回援?”王应麟想想也是,不能将南侵之敌尽歼,一切都是枉然,沉思片刻问道。
“朕打算以半数兵力回援,只留第一军和御前护军的亲卫团及一旅和辎重旅由朕统领继续围城。配属作战的二军两个师全部规建,御前护军四旅、五旅和常州军、江州军及润州军皆调回江南参与围歼作战!”赵昺吃了口小菜淡然地道。
“陛下不可!”王应麟一听便连连摇头道。如陛下所言回调的部队远超半数,且小皇帝依然要留下围城,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接受。
“有何不可?”赵昺笑笑道。
“陛下,《孙子兵法》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王应麟虽不懂用兵,但是兵书还是读过的,“以此计算,扬州城中可用之兵不少于三万,而我军部分南调之后勉强只有四万之数,远逊于孙子教诲。另陛下留此亲统兵围城,万一城中之敌获知出战,或冒死突围,岂不陷陛下于险境。”
“孙子所言不错,即便我们回调大部兵力,依然无法对南侵之敌形成兵力十倍的优势,所以朕留下围城的兵力还是有些多啊!”赵昺深以为是地点点头道。
“这……臣不是此意!”王应麟没有想到小皇帝会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又担心陛下会误会,连连摆手道。
“朕知道!”赵昺看其急赤白脸分辨的样子,笑笑道,“王知事是担心朕的安危,可也要知道围歼玉昔帖木儿非是围城,作战地域面积大,且敌军多为骑军,机动能力强,又是在敌境作战,没有诸多的顾及。这就迫使我们必须用更多的兵力封锁要道,稍有疏忽就会让敌破围而出,如此我们谋划多时的计划就会落空,还会让江南震动,因此要尽可能的动员兵力将其去路封死,逼进我们设定的战场中,团团围住。”
“可一旦……!”王应麟听了愈发着急,却又不知当如何说服小皇帝。
“王知事大可放心,朕不会那么笨,大张旗鼓的遣兵回援让敌发现。现下玉昔帖木儿可以瞒天过海隐去踪迹,而朕也可故布疑兵,让敌无法获知大军已经离去。”赵昺笑着喝了杯酒道。
“臣以为陛下理当随军回返江南。一者年终将至,各地督抚进京面圣,需陛下一一处理;二者皇后和几位娘娘已将临产,也需陛下在旁守护;三者收复两淮之事,尚需陛下主持与重臣商讨、谋划,做出决断。”王应麟沉默了片刻,再次劝道。
“朕不能走,若是行营一动,便会被敌发现,此乃是一;如果被敌发现我军回撤,但他们发现朕仍然在此留守,也不敢擅自突围,此乃二;再有撤军的时机不易把握,这关系到战局的成败,朕不能假手他人。至于京中之事自有太后和陆相打理,朕回与不回并不要紧。而商讨收复两淮之事,便只能劳烦王知事回去一趟了。”赵昺听其说起几个老婆要生孩子的事情,还是犹豫了片刻,要知道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古代,即便是有诸多御医照顾,依然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但他压制住了自己要亲眼见证孩子出生的心思。
“陛下,臣肩负随扈重任,怎能擅自离开!”王应麟一听却急了,坚决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