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道,“娘闻闻,我可香了。”
石慧用不惯时下的澡豆和胰子,指点府上的丫头取材做了一些香皂。白玉堂素来爱干净,当做宝贝一般,每日都要拿新皂洗澡洗手,无比要自己做个干干净净的香宝宝。
“是挺香,咱们玉堂是个爱干净的孩子。”石慧点头道,“不过小侄子小侄女也会干干净净,脏不了。”
白家不算豪富,家中也有一二十个仆人。府上有了小主子自然有奶妈子和丫鬟打理的干干净净,哪里会让小孩子脏兮兮。唯有那家境不好的百姓人家,苦于生计,才会容着孩子脏兮兮在泥里打滚。
“若不是脏兮兮的爱哭鬼,多养几个也无妨了!”白玉堂一本正经道。
石慧心下好笑,瞄了一眼日头:“今日书院怎得放学这般早,你该不会逃学吧?”
“才不是孩儿逃学呢,下午原是方夫子的课,因夫子病了,要我们自己在家温书。”
“方夫子病了,可说什么病?”方夫子就是未来亲家方院长,如今两家正要择期,年前因着原主病倒已经搁置了一回,可莫要再来个好事多磨才好。
白玉堂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清楚。
石慧唤了管家白新过来,要白新去方家打听一二,等白锦堂回来好让儿子上门探望。方夫子没有儿子,只要两个女儿,长女嫁在兰溪县,次女定给了白家。女婿为半子,白锦堂少时又曾承教方夫子门下,于情于理都该上门探视。
不想白新回来,却说方夫子并不像生病的样子,只是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神情有些不对。石慧也没有多想,等傍晚长子回府,就与儿子叮嘱明日带些礼品上门探视老丈人,看看方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白锦堂自是应了。
不想次日白锦堂还没有出门,媒人却先一步上门了。这媒人前来却不是商议婚期,而是带了婚书过来代方家退婚。两家相交十多年,就是白父过世,亦是交情不改,这好端端的如何就要退亲。
若这只是一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水推舟退了婚事也是无妨。可白锦堂显然对方家女上了心,石慧哪里肯这般糊里糊涂退亲,让儿子伤心。可无论如何询问,媒人只说方院长自承悔诺承担一切后果,只求退婚。
“既然行了纳徵之礼,娉婷便是我白家媳妇。老夫子要退婚,不说个明明白白是不行的。谢媒人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劳烦你跑一趟。不管退不退亲,这事还是要我们两家当面谈清楚了。”石慧沉吟片刻道,“白福,拿五两银子给谢媒人,劳烦您跑许多趟,日后怕是还要劳烦您!”
谢媒人是官媒,之前两家行聘都请的谢媒人。不管这门亲事成不成,接下来退亲或成亲都少不得劳烦这位谢媒人。
“老夫人客气了,这金华府谁不知道老夫人是和善人,您家两位公子那都是一等一的俊才,谁家闺女嫁了那都是福气。”谢媒人笑着道,“我也是劝说方老爷慎重,只您那老亲家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当初和八字就知道白爷和方家小娘子极好,我也盼着这婚事好。”
谢媒人嘴上这般说,只心里却觉得两家这婚事波折也忒多了些。虽说是定的娃娃亲,可因白家老爷死了守孝,耽搁到两个孩子十七八岁才行三媒六聘。才走完纳徵,老夫人去冬病了一场,好不容易准备成亲,如今方夫子却无端说要退亲,莫非也是觉得两家孩子八字和的不好?
可这也不对呀,问名是男家在大红庚帖上写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女家若有意结亲,就把女孩的名字八字等写上请人占算。这和八字是要过媒人手的,当初也没说八字不合,都说极好。
虽说人人都传说白家人不长命,可这平头百姓吃口饱饭都不容易。白家大爷人俊文武双全,家中富庶,难得在本地也是出名的善人。老夫人也是和善大方的长辈,金华府多少姑娘想嫁没机会。方家若是忌讳这个,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如今纳徵都走完了,方夫子又说一力承担退亲之责。婚事一退,这方家姑娘的名声可就没了。十八岁的大姑娘错过了白家大爷这金龟婿,去哪里寻个如意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七侠五义系列没有提过白锦堂、白玉堂的妻子,可是白云瑞竟然有好几个老婆,哈哈~虽然相貌和性格肖似白玉堂,但女色上一点不像。不过小侠艾虎也有两个老婆(并非艾虎花心,第一个老婆长辈做主定亲的,第二个老婆看上了女扮男装的大老婆,然后长辈调和,在艾虎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决定他娶两个),总觉得艾虎头上有点绿。
艾虎: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总要有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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