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军,令其无力北上一步!
你不接招,我就一步一个脚印,先拔掉塔山堡,在大军围困宁远城,打不打的下另说,但必须打你一次!
只要围困宁远打一架,这边就有交代了,同理,即便你宁远城没破,祖大寿和那太监对他那边的就没那么好交代了!
这就是阳谋,他知道大太监看的出来,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接!
他甚至都能猜到大太监现在的选择,要么和自己面对面的砍一架,要么死守塔山堡厮杀一场,待城破后退守宁远!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祖大寿又或者大太监都不希望将战火引至宁远,一旦战火烧到宁远则说明祖大寿这一年多徒劳无功,这一场持续年余的撕扯,他输了!
他最好选择是和自己硬干一场,转身就走,吃点小亏无伤大雅,被人吐口水时还能回个嘴。
退而求其次,便是硬干一场后再死守塔山堡,和自己拼个两败俱伤,最终虽会城破撤走,但也将清军重伤,无力围困宁远了。
但此时他也必伤筋动骨,且算大败,回去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敢抬头!
我且看你如何选择了!
----------------------------------------------------------------------
杏山废堡内的了望塔上,清将神情凝重举着千里镜张望,天气虽好,然距离太远,在皑皑白雪覆盖的荒野上,村落和树林周边依稀能看到些黑点在移动,而壕沟那边的实况他是看不到的。
看不到,却能听到。
探马不时来报。
明军突过壕沟杀过来了,我军组织迎战……
前锋被明军杀溃……附近援兵正在集结……
何人如此勇猛,难不成又是马科?
总不济是那太监本人吧,又或是其麾下的东厂卫?
听闻明军不过数百骑兵,却见前锋兵马杀的落花流水,清将很是疑惑,仔细想来又觉得大太监不太可能亲自上阵,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前线来撒野,此时应在城中想着对策应对这变故才是。
至于其麾下的东厂卫也不太可能,好刚用在刀刃上,岂能动辄就拿出来劈柴。
可是除了东厂卫那些悍卒外,谁能将前锋打的这么狼狈,要知道这不是攻城战,也不是丛林战,这是骑兵野战,清军最擅长的打法,同等兵力下他们不怵任何人,且对上任何兵马他们都有必胜的自信!
即便是这两年稍稍恢复些元气的关宁铁骑,最多也不过八斤八两,可探马报说,前锋被揍的无招架之力……
若不是那太监的嫡系兵马,就只有马科了!
清将眼里冒了火,他和马科干过,时间不久,就昨儿~!
没错,这清将就是卓不泰!
昨儿卓布泰奉令合围杏山的明军,眼见即将抄后路的时候好巧不巧碰上马科,双方废话没有半句,直接就干上了!
后被马科击溃,狼狈而逃因马科马疲侥幸逃过,可又不巧被常宇追了上来,一番厮杀后这货命大又逃了。
回城之后,鳌拜和阿济格虽未降罪,但其视为大辱,发誓要找回颜面,取马科人头雪耻,后主动请缨做饵驻守杏山。
卓布泰非一般莽夫,一番思虑后猜测祖大寿此时不在塔山堡,以明廷的规矩那太监又不能直接掌兵,塔山堡此时的兵权十之八九落在马科手里!
马科对他来说是老熟人了,就因为熟悉也知道此时的勇悍,当年号称小曹第二呀!松锦大败之后不闻其声,据说在昌平窝着呢,可这年余却又开始蹦跶了,其兵虽少,皆悍卒。
此番其初掌塔山堡兵权,当以身作则,否则不能服众,确切说不能服祖家那一众将领,所以要先立威,也因此卓不泰猜测此番在壕沟厮杀的一定是马科的兵马!
“将他们引过来”卓布泰嘿嘿冷笑做了个手势:“将他们一窝端了,你要立威,老子便先给你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