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儿晚上本宫见了皇爷”周皇后抿了口茶,挥退身边的其他太监宫女,看了常宇一眼,却见他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右手握着茶壶在轻轻摩挲。
“还有太子一起”周皇后继续说道:“不是以大明的皇帝和皇后和太子的身份,而是像普通以一家三口那样坐下来谈了半宿,谈了朱家将来,大明将来,还有那个梦”。
常宇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朱慈烺,却见他在默默流泪,周皇后眼尖看了他眼神便知其意。
“放心,没提你,如你所说,把你抬到朝堂上除了趟那些浑水惹了一身脏外也没什么意义,反倒不如在幕后安心做事”
说着一顿继续道:“那梦已成事实,而且正在一一验证,虽说凡事天注定,但也要尽人事,最后果真难违天命,也只有认了”。
常宇默默点了点头。
周皇后继续道:“眼下皇爷国事繁忙,南迁之事已提朝议,眼下最紧急的还是调兵遣将,以及筹备粮饷之事。不过这些都是朝堂之事,咱们操了不那份心,唯独在后宫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说到这里又是一顿,看了一眼常宇:“你说的转移宫内珍宝之事,本宫也给皇爷提了,皇爷也有心有意但却有担忧,此事必须做到极度隐秘,想必内因你是知道的”。
常宇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先不说转移的是皇家珍宝,惹的多少人眼红,需大批护卫,更需信的过的人来做,可眼下崇祯能信的过谁,原先他信得过的那些人,后来被证明一个比一个恶心。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消息若不隐秘,走露风声,必然引起恐慌,连皇帝都开始打包了,可想影响会多大……。
也因为常宇曾写出一些忠逆名单,看的崇祯触目惊心,倒吸凉气,忽然之间感觉无人可信,李国桢,朱纯臣,周奎……原本这些心腹……
“本宫和太子当然最信的过还是你,不过为了掩藏你身份于是力荐巩永固,实则还是有你全权负责……”
也唯有驸马都尉巩永固,此人原本就一直得崇祯信任,此时又得太子力荐随引为心腹,只是奈何驸马同样不得为官掌权,仅做知己参与朝议。
周皇后一直轻声慢语的说着,常宇安静的听着,朱慈烺也乖巧的在旁边拭眼泪,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
“就以重新登记清查宫中珍宝为名,把那些物件打包封箱,然后我来安排信得过的人手,每天运出一部分……”常宇提议,三人又开始合计起来。
“皇后我还有一事相求”一番计议之后常宇忽有道。
“尽管说,本宫能办到的尽力满足你”周皇宫郑重道。
“我要一个出城令牌,可以十二时辰中,任意出入京城外七内九十六座城门的通行令”。
周皇后闻言,默然片刻,假若是皇城的通行令牌绝不可能,但内外城门却是有的,虽然极少,比如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京营九门总督这些人就有。
“这事,我来办吧”一直当乖宝宝的朱慈烺不待周皇后开口就揽下了。
随后几人又密议半响,常宇告辞,施礼后转身便走。
“常公公”周皇后突然又叫住他。
常宇回头,却见周皇后一脸凄然,
“这,这梦能解么?”
“皇后,听天命,尽人事”常宇微微闭眼,长呼一口气:“皇爷调兵遣将也许能改天运!”
说着微微一笑:“我记得梦中平阳府知府张璘然投降了闯贼,太原因为张雄献城,而且朝廷也不知道贼军具体进攻路线,可现在,张璘然被免职,张雄被禁,他们都没了机会投降献城,朝廷也针对闯贼进攻路线制定了针对计划,这说明,我们已经在悄然改变格局,将来真的不好说,但还是要有信心,我们眼下做的这一切,只不过为是了最坏结果做准备而已”。
周皇后泪目,点点了头:“但愿,只是……朝廷现在连十万军饷都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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