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也只是相对而已。
这里正在为祖大弼接风洗尘,堡里将领以及祖大弼带来的祖家几个家将齐聚于此,围着大桌子大快朵颐,高谈阔论,常宇不似别的权监喜欢端架子,也没那么多规矩这让众人随意多了没那么拘禁。
祖大弼几大碗酒下了肚,原形毕露,先前的一本正经不见了踪影,拉着相熟的马科拼酒,满嘴胡咧咧,说着这一路的辛苦,诅咒天,诅咒地……
常宇面带笑意,静静的看着豪气冲天的祖大弼在那手舞足蹈,心中无限感慨,壮士已暮!
毕竟不管祖大弼当初在战场上多么的骁勇,多么的疯癫,但岁月不饶人,此时他已是近六十的老人了,他哥祖大寿都奔七了。
再指望他们这些人亲自上战场杀敌,已是不可能了。
虽有心,力不足。
不只是他,当年那一批搅动天下风云的骁勇战将们,死的死,老的老,都随着年纪增长逐渐走了下坡路,如,黄得功,周遇吉,唐通,马科等人都已是四十多岁,放在后世这个年纪或还是当打之年,可在这个时代,已属老年了,即便是后世这个年纪的人,精力,体力,脑力也在走下坡路。
所以,要尽快培养出一批,中青年的将领。
好在,此时吴三桂正是当打之年,还有东厂卫的屠元几个将领,已可独当一面,不至于青黄不接。
祖大弼一直在喝酒,胡侃时在喝,汇报工作时在喝,喝着喝着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诸人却也不觉得尴尬,对此早习以为常,马科和祖泽润在旁不停的安抚他,常宇则默默的看着不说话,每个人都有情绪,有压力,每个人也都压抑着这些情绪,压抑不住的时候都会释放,有的人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用不同的方式去发泄,去释放,像祖大弼这种情绪化特别厉害又有些疯癫的人,那随时随地都能释放。
所以他此时嚎啕大哭,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待他哭完了,情绪稳定了,也醉倒了。
毕竟一把年纪了,一路辛苦跋涉又喝了这么多酒,再也扛不住了,往桌子上一趴,呼噜声起。
常宇便让祖泽润哥俩扶他去休息,这老小子一走,屋内也安静了许多,正欲谈论军情时,又闻隔壁骂娘声起,听声音是吴中。
莫不是伤势加重了,王征南担心,刚想起身去隔壁查看,被常宇喝住:“你听他中气这么足,这是快好了”。
话才刚落音,素净就推门进来了,黑着脸道:“就说了瞒不过他的,现在连我都一起骂”。
众人一脸疑惑不知道她在说啥,常宇则一脸尴尬,挥手道:“让他先消停会,待这边完事了,咱再过去给他放血”说着忍不住又骂道:“这狗东西越来精明了,也难伺候了”。
“他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啊,喝你点血咋了”素净哼了一声,转身出去,重重把门甩上,众人目光齐聚常宇脸上。
“那厮莫不是……”李慕仙试探问道,常宇嗯了一声,李慕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厮好造化啊”。
“道长你啥意思啊”常宇挑眉,李慕仙赶紧嘿嘿笑道:“没别的意思,督公千万不要误会,贫道只是……”
常宇挥手打断他:“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聊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