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晌午时,王征南和吴中还是那身参客的打扮出现在鬼市街头,相比昨儿满脸愁容的模样,今儿两人明显的谨慎多了,站在街头看了一会儿才往里头走。
街如其名,不见一个人影子,若是平日天气好的话,还有些商户会在门口摆个摊招招人什么的,可今儿这天冷的鬼都不愿意出门,站在街头一眼能望到底,偶有几个人头从不同的铺子里探头探脑张望一下,或许想在这大冷天撞个上门的冤大头呢。
两人走到霍三山的铺子前,王征南抬手扣了几下,不一会一个伙计开了门探头看到他俩,立刻笑了:“两位爷来了,快请进”。
吴中站在门口不动,王征南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侧身走了进去,那伙计还盯着吴中:“吴爷,您这是……”
“他一人便能做了主,俺在这外头透透气”吴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伙计心里明镜似的,笑了一下,将门关上了。
吴中自然不是为了透气,而是小心谨慎,以免被人包了圆,在鬼市做营生的哪有善茬,哪有来的好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何况他们抛出这诱饵本就有一定风险,若被人窥破了,便有可能被做成局,所以不得不防。
屋子里,霍三山和山羊胡正在烤着火炉喝着茶闲聊,见伙计将王征南带了进来赶紧起身相迎,随口问道:“那位吴兄弟呢?”
“他嫌里头闷,要在外头透透气”王征南澹澹一笑,霍三山和山羊胡对视一眼,脸色略带笑意,大家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嘛。
“霍爷,可有消息了?”王征南也没多客套上,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霍三山端了茶杯递过去:“要不说刘爷路子宽呢,还真给找到了”。
王征南一喜,接过茶杯随手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看着山羊胡略显激动道:“刘爷真找到那厮了?”
“难不成咱还诓你”山羊胡下巴微微一翘,王征南赶紧说:“刘爷误会了,咱不是那意思,咳咳,那厮是什么来头?”
“来头?嘿嘿,不过总兵府里头的一个帮厨而已,且还只是给府上那些杂役下人做饭的厨子,能算的上什么来头”霍三山一脸不屑,王征南皱眉,脸上怒气渐升:“狗日的还说自己是府上管事的,果真是诓俺了”。
霍三山和山羊胡对视一眼又道:“那厮并不姓陈,而是姓沉,身高不过五尺,白胖无须,说话口齿不清,左眼角下有颗痣”。
王征南听了恨恨道:“他既是想诓俺,自是不肯用真姓名,咦,不对,那人是辽东口音说话并不口吃啊,且,并不记得他眼角有痣啊”
“哦,没有痣么”霍三山一脸疑惑的看向山羊胡。
山羊胡挑眉:“或许是我那门人看错了……”这话王征南就不爱听了:“刘爷,莫不是找的不是同一个人”其实他心里头明白,山羊胡和霍三山这是要诈他呢。
猜的不错,但霍三山两人却并非只是要诈他,还要给他继续下套呢,但见山羊胡皱眉眯着眼:“理应不错,但总兵府那么大,那么多人,也难保不是一个人”。
“那说这话岂不白费”王征南急了,霍三山赶紧安抚:“莫急,咱见上一眼不就知晓了”王征南听了眼睛一亮:“霍爷有法子?”
“咱是没法子,但刘爷有法子”霍三山看向山羊胡。
山羊胡抚须看着王征南:“见这人不难,但见之前咱有话问清楚”。
“刘爷请问”王征南拱拱手,山羊胡长呼一口气:“咱帮你找到这厮了,你打算如何要回那宝贝”。
“这俺们自有法子”王征南似乎不愿意多说,但山羊胡嘿嘿一笑:“咱要问的就是你的法子”
“刘爷,您这是……”王征南警觉起来,山羊胡嘿嘿道:“自打咱接手这事起,便敞开门说了,不为你那玉佩,要平分这宝贝”。
王征南哦了一声:“刘爷话既说开了,咱也不兜圈子了,俺们找刘爷打听那厮,自不会只是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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