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四处张望依稀可见西北方向不远处有几棵树,树上无叶枝丫光秃秃的,但隐在黑夜中也看不真切。
“或许客人就在那树上候着呢”常宇轻笑示意马车朝那边兴趣。
“你藏的够深的呀,竟连我也瞒过了”素净冷哼一声,神情却愈发凝重,他知道常宇嘴里的那个客人是谁。
“倒非有意隐瞒,实则是这客人有社恐症,不爱见人,怕你们惊扰了他”马车缓缓而行,常宇紧盯着那几棵树,身上却不显一丝杀气。
马车距离那几棵树二十步外停下,十余随扈将刀出鞘箭上弦将常宇围在正中,虎视眈眈的警惕四下。
“朋友,既然露了行踪何不出来一见,吾等相爱想杀已有年余是该做个了断了,此地清风美酒何不现身共饮”常宇手捧那壶酒拔出塞子凑过去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草,真呛,嘴里却麻酥酥的大赞:“宫里头的十八年竹叶青,果真是人间珍品啊!”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回声也没有人应,常宇盯着那几棵树半响然后扭头看了青衣一眼。
“还在”。青衣蹙眉:“只是不确定在哪儿”。
“这和他以往习惯不同,往日露了行踪便遁去,如今怎么还不走……”素净神情凝重,常宇嘿嘿一笑:“那是因为他今儿便是插翅也飞不走了!”
说着便提高嗓门大喊道:“兄得,今儿你走不脱了,还是现行吧”。
“我若想走,谁也留不住”一个声音飘来,众人蹙眉,因为实在捉摸不到这声音从那儿发出来的,就像幽灵一样凭空出现,而且每个字都清晰的落入你的耳朵,每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却又模模糊糊,便是连青衣也捉摸不透。
这实在是个厉害的人。
常宇却笑了:“今儿你若走的掉,老子便自捅一刀!”
“当真这般自信?”那声音又飘了过来。
“自是当真,不信你就试试!”常宇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空中砰砰砰连开三枪,与此同时四周百米外突然之间火光大起,远处更有战马嘶鸣奔腾而来,这一幕便是连素净几人都傻了眼。
“你以为这就能留下我?”,那声音又传来略带一丝嘲讽和不屑。
常宇跃上车厢上语气充满嘲讽:“装神弄鬼久了还真当自己是鬼神了,这周边有上千悍卒强弓怒马里外三层,便是真的鬼神来了也走不脱,就凭你还在此大言不惭?”
对方没了声息,但常宇一点都不着急,只是依然冷冷的盯着那几棵树。
半响那声音才响起:“看来,这次你是有备而来,而我虽万般谨慎却还是中了你的埋伏了”。
常宇大笑:“早就说过了咱俩相爱想杀已有年余,知你狡猾之前被你三番几次逃脱,这次不敢大意,为今日擒你可是做足了月余功夫,老子遣东厂四营出城你以为只是监视闯贼的那支人马么,你以为城中搜查只是缉拿贼人细作么,还有这数日大搜捕你以为只是为了抓闯贼么?还是你以为本督将身边高手全部外遣擒贼去了?”
“是,但也只是其一,而你便是其二”常宇不无得意的说道:“你行踪早在半月前已被发现,之所以等到今儿才动手,便是为了万全之策,今日你若还想强行遁走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现身一见或许尚有活路,你跟踪本督许久当知为怜才之心,你一身本事只需为我所用便可活命”。
对方又没了声息,似在考虑,常宇便道:“眼下你插翅难飞,至多藏到天亮,那时你必现形,一旦被本督擒住和自降则是两个下场哦”。
“一直未曾小看你,但如今看来依然还是大意了,你当真恐怖”那声音又想起却已没了飘渺感,常宇身边的几个高手目光刷刷投向了那几棵树,便见一个黑影从一棵树干上缓缓弓起然后成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