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则大部分是刷存在感博热度,甚至到了不知廉耻的地步了:“皇上,这事交给东厂啊,常公公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让连一直看常宇都不顺眼的吴珄都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东厂的人做事你们说人家专权,人家不做了你们又做不了,自己做不了又拱着人家东厂去做,实在不要脸了,况且现在常宇正在备战西安,哪有精力再去云南!
看着朝堂上百官丑态尽出,崇祯帝有一种悲哀感,这就是文官!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扯皮。
可偏偏……
不由想起有次和太子闲聊时,太子对文官甚为鄙夷曾在常宇跟前大骂文官如狗祸国殃民,但常宇却教育他:“治国不能没有文官,就像打仗不能没有武将一样,这叫各司其职,之所以说他们误国之所以让人一言难尽却非文官这个身份本身,而是那些人沉寂在政治,权利,和利益众无法自拔,而治国安天下只剩下口号了。
一旦涉及到这三样,不论文武都是丑态百出没了底线。
除了那股悲哀感之外,崇祯帝更多的则是痛快!不是一直要权么,给了呀,你们倒是他么的的给我解决呀,一个个除了瞎比比外就拿不出任何有用的措施。
那好,朕来告诉你应该如何应对,遣人前往云南调停,至于遣谁去,你们推荐!
哗啦,朝堂又热闹起来了,谁都不想去,谁都又想让对头去。
朝堂也是江湖,各门各派争论不休。
而这个时候也没人再提东厂拿人之事,孰轻孰重各自心里都有数,这当下谁提谁就是火力覆盖的重点目标。
而这时,常宇才刚刚睡下。
这一觉也相当的香甜,直到半晌午才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春祥,这货跑到通州避风听到常宇回来后一早就回来,两人在房里嘀咕好半天才出来,老胡来通报,府门外挤满求见的人。
这些人有的是和常宇有交情,听闻回京便来探视,还有一些是京官来拜访但更多的则是那些被下狱的勋贵家属,按理说来者都是客,特别是那些有交情的人至少先请进府里奉茶相待,可是常宇早料到会有今日这状况发生便吩咐了老胡不见客。
那些来探望和拜见的人听到,督公不便就离去了,他们都能理解,毕竟常宇现在身处旋涡中心,而那些被下狱的勋贵家属却哪里能轻易离去,有人在啜泣有人在喊冤有人在哀求,但常府的家丁说了,不走可以,但勿扰街坊,否则暴力驱逐。
“还要关到什么时候,这些人可真是烫手山芋啊,多关一天咱们衙门就一天不得安生”春祥一脸苦涩,常宇扒拉几口饭一脸轻松:“如今不得安生是因为朝臣在背后推波助澜,眼下云南出事,他们怕引火烧身哪里还敢跟着起哄,这样一来衙门就没这么大压力了”。
“那也不能总关着呀,眼下没证据咱们难不成还真的炮制……”春祥说着突的一怔,看向常宇的眼神里有了些许恐惧:“莫非是皇上授意?”
且,常宇轻笑摇头:“皇上倒是想,但他还不敢干这种事”说着叹口气:“关到年后等我回来再说,至于这些家属只要他们闹的不过分就不要搭理”。
“此去南边真的很危险么?”春祥没想到常宇刚回京就立刻要走,刚从黄河那边龙潭虎穴跑出来又要穿越火线。
“到了云南地头倒也没多大危险,倒是途中或许不安宁”常宇也实话实说:“不过倒也谈不上多危险,说成刀山火海只是说给外人听罢了,否则那显得咱们鞠躬尽瘁”。
嘿,春祥笑了:“这么说倒也能将那帮朝臣吓的没人敢去,我刚进城那会就听说早朝都吵翻了天,貌似也还没确定谁人去云南,估摸一听说要穿过献贼的地盘都吓尿了!”
常宇苦笑叹气:“此番南下,倒不惧途中风险,而是能否阻止这场叛乱恶化下去,否则……后果极为不堪,这才是我心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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