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本土,还攻陷了秦国四座城池——这差距也太悬殊了吧?
可能是发觉包括司马安在内的诸将领一言不发,陈庶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补救道:“这都多亏了肃王殿下的妙计……”
一听这话,司马安等人心里顿时释然了许多,毕竟肃王赵弘润这些年来南征北战、至今没有败绩,纵使是司马安,都不敢自认为比那位殿下更擅长用兵。
总之就是一句话:输给肃王殿下,这不丢人。
这不,这样一想,司马安与其麾下诸将心中就顿时释然了。
“不知肃王殿下现下在何处?”
“在丰镐。”见司马安询问,陈庶抱了抱拳,正色说道:“话说,末将此番前来,除了协助大将军突破秦岭封锁外,亦是奉命请大将军到丰镐,殿下有要事与大将军商议。”说着,他见司马安露出不解之色,遂解释道:“据殿下判断,秦人即将与我军展开全面战争,殿下希望您……协助他震慑秦人。”
司马安愣了愣,随即顿时明白过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某即刻就前往丰镐!”
听闻此言,附近诸将都愣了一下,不过一转念,他们也明白了——既然己方军队与秦国即将爆发全面战争,那么,理当先下手为强,岂可被蓝田一座小小的城县拖住?
而此时,司马安已下令道:“白方,这里的战事交给你。你不用着急攻陷蓝田,既然肃王殿下已攻陷丰镐,蓝田不过是一座孤城,终将陷落,我命你在此建起防线,逐步将雒南盆谷的兵马调过来。”
“末将遵命!”白方鸣抱拳领命道。
在砀山军原两位副将之一的闻封移调河东蒲坂之后,白方鸣便成为司马安唯一的副手,肩负的重任,让这位本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将领变得稳重了许多——毕竟以往给他擦屁股的闻封被调走了嘛。
“博西勒,你随某前往丰镐!”司马安又转头对羯角军大统领博西勒道。
“是!”博西勒抱了抱拳。
留下商水军三千人将陈庶协助白方鸣继续围困蓝田,司马安与博西勒二人,带领着数千羯角军,立刻前往丰镐。
按照陈庶所指的方向,司马安与博西勒二人在率领骑军在雪地里跋涉了足足一天一宿后,终于在次日的晌午抵达了丰镐。
果然,丰镐这座不亚于魏国郑城、安陵的大城,此刻城上插满了魏军旗帜。
虽然早已听陈庶说过,但亲眼看到,司马安与博西勒二人还是感觉颇为震撼。
要知道,从蓝田到丰镐约六十里路,但因为冰雪的关系,他们率领的骑军,足足赶了一天一宿的路,而肃王赵弘润麾下,在拥有五六万步卒的情况下,却能在十日内奔袭七百里,这简直就是非人力所能及的神速。
临近丰镐时,司马安与博西勒这支骑兵被守城的商水军士卒拦了下来。
不过商水军士卒普遍都认得司马安,待等瞧见这位砀山军大将军后,便当即打开了城门,将羯角骑兵放入了城中。
而把守城门的千人将张鸣,更连忙下城迎接。
在进城的途中,司马安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环视街道,发现街道上的积雪,有些黑中泛红,明显是混入了人血所致,于是他问道:“攻这座城时,秦人的反抗激烈么?”
张鸣点了点头,将攻陷丰镐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司马安。
事实上,魏军攻陷丰镐并不是太费力,毕竟是偷袭嘛,相比之下,在城破之后与秦军发生的巷战,那才叫激烈。
只不过魏国步兵本来就强悍,而商水军更是强悍中的强悍,以至于秦军与一些城内秦民尽管勇悍地展开了反击,但最终仍被商水军镇压下来。
巷战,商水军仍无敌手。
片刻后,司马安与博西勒在丰镐的城守府前,见到了准备出来迎接他俩的肃王赵弘润。
待一番寒暄后,赵弘润将司马安二人领到了城守府内的高楼,眺望全城。
期间,司马安就提出了屠尽下邽、临潼、丰镐、高陵四县秦民的建议。
他的想法很干脆:既然要使秦人畏惧,那么,杀人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赵弘润却摇了摇头说道:“本王希望使秦人畏惧,而不是要秦人同仇敌忾,秦人民风彪悍,很多人并不怕死,因此,杀,不是一个好办法。”
“殿下的意思是?”司马安问道。
只见赵弘润指了指城内的居户,淡淡说道:“倘若,我将下邽、临潼、丰镐、高陵四县的秦民驱逐,任其逃奔咸阳……你猜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