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然而,温崎的回答却非常强大:我只要自己痛快就好。
听闻此言,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无不目瞪口呆:感情你温崎豁出一生,不惜与朝廷这个庞然大物为敌,就是为了让自己心中暗爽?
不得不说,读书人多奇葩,不乏有些人的想法天马行空,让常人无法理解。
这不,这儿就有一个。
在陪着温崎喝了几杯酒后,何昕贤笑着宽慰温崎道:“好了,温兄,虽说输了赌约,赔上了下半生,可这也是机遇,不晓得有多少人垂涎三尺呢。”
介子鸱闻言在旁暗暗点头,毕竟他就是非常渴望为那位肃王殿下效力的人。
他说回来,他还真没想到,此次在会试考场上结识的这些友人,居然是日后的同僚。
在旁,唐沮也劝道:“输给肃王殿下,不丢人,回想那份乙卷,纵观这次数千名考子,答对乙卷的能有几人?有些题,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对对对。”一拍脑门,何昕贤连忙说道:“客栈住客的那道题,几位贤兄答的是几人?我答的是六十五。”
温崎:“六十五。”
唐沮:“六十五。”
介子鸱:“四十六。”
“……”
在一阵死寂之后,何昕贤、温崎、唐沮三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唐沮,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何是四十六?不是六十三减去十七再加十九么?”
“不啊。”介子鸱摇摇头,说道:“题中问的是最初住在客栈里的人,因此是六十三减十七,即四十六,跟那十九名在四月初一离开的客人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何昕贤吃惊地反问道:“最后的那六十三人,是在走了客人之后,又入住了一拨客人之后的人数,既然要算最初的入住人数,自然要加上那十九人啊。”
在旁,温崎与唐沮亦纷纷点头,表示不能接受介子鸱的这个答案。
于是乎,四个人展开了激烈的辨认。
其实不止何昕贤、温崎、唐沮、介子鸱四人,事实上其余考子此时也聚拢在一起探讨。
因为甲卷没什么可讨论的,无非就是一些换汤不换药的陈年老题,可某位肃王殿下草拟的这份乙卷却不得了,不知有多少自诩才学过人的考子想破头都想不出来,最终为了仕途着想,只能违心地改答甲卷。
但是,在考场上知难而退选择甲卷答题,却丝毫不影响那些考子们在场外探讨那份乙卷的热情。
然而可恶的是,某位肃王殿下拒绝公布答案,而拥有答案的礼部,亦遗憾表示不能透露,以至于到最后,就连大梁的臣民都会这份乙卷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甚至于,有些官员亦聚起一起探讨。
在此期间,亦发生了许多好笑的故事。
比如说,刑部尚书唐铮在看到乙卷上云游憎的那题后,惊呼道:那县令大才,足可以代吾职!
而户部尚书李粱在看到买卖猪的那题后,亦在目瞪口呆之余,苦笑地表示他就是愚者之一——明明是户部尚书,却未曾考虑到利益最大化。
这类例子,比比皆是。
对此,大梁的百姓笑嘻嘻地看待这件事,将这件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固然,连饱读诗书的学子与朝廷官员都答不上来的乙卷,百姓们自然也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咱们这些百姓答不上来,可你们这些学子甚至朝廷官员,不也同样答不上来么?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肃王殿下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啊。
于是乎,肃王赵润在民间的威望再一次提到,取代赵弘昭、何昕贤等人原先的地位,成为了大梁百姓心目中的旗帜人物。
还别说,洪德十六年、十九年的金榜头名皆被寇正、黄怀石这两个外地的学子摘走,这让大梁百姓颜面大失。
而如今,这些外地学子皆折在某位肃王殿下出的考题手中,大梁百姓别提有多高兴了——那位肃王殿下,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梁本地人呐!
但是,大梁百姓对此感到高兴,那些参加会试的考子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原以为是自己的才智不足才想不出答案,没想到,在会试后与同伴集思广益的探讨会上,他们仍旧无法得出一个一致的答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次会试的乙卷,难度偏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偏高!
于是乎,那些坚持答题乙卷的考子们,联合起来到礼部抗议,让礼部尚书杜宥哭笑不得。
喜的是,有了某位肃王殿下闹出来的动静,这次会试的舆论已吸引了许多国人,盖过了前段时间渴望对外战争的国民情绪;
而忧的是,乙卷的难度明显比甲卷高那么多,这让他们礼部如何评定成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