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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崎一愣,随即面色有些发黑,带着几分惊慌,坚定地说道:“在下主意已决,请肃王殿下成全!”
见最后的美人计也失败了,赵弘润苦恼地吐了口气,他仔细打量着温崎,问道:“能告诉本王你想参加会试的目的么?是在本王这边过的不顺心么?”
温崎摇了摇头,面色带着几分傲气,说道:“那倒不是,我想洗刷三年前的耻辱……”
“哦?”赵弘润惊讶地问道:“你是说,通过文章让礼部的官员认识到你的才华?”
听闻此言,温崎古怪地瞧了一眼赵弘润,皱眉问道:“那群愚官是否能认识我的才华,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弘润顿时语塞,半响后才无奈问道:“那你所谓的洗刷耻辱是?”
只见温崎冷笑一声,说道:“三年前的失利,并非是因为我的手段不高明,而是那几个蠢货太愚昧,这次,我会挑几个机灵的家伙……”
这家伙贼心不死啊!
赵弘润目瞪口呆地看着温崎,他算是听懂了,这温崎分明是还准备在会试考场上帮助他人作弊。
天下竟有这种怪胎?!
张了张嘴,赵弘润欲言又止地说道:“温崎,你可知,本王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
听闻此言,温崎脸上露出几许笑容:“当真?既然如此,把在下弄到考生名单中,对殿下应该是易如反掌了。”
“……”赵弘润无语地看着温崎,他不相信温崎听不出他言外之意。
看来温崎对礼部怨气不小啊……不对,他应该是想再一次戏耍礼部的官员吧?
赵弘润暗暗摇了摇头,在略微一思忖后,便已有了主意。
“可以。”在温崎惊讶的表情中,赵弘润点头答应了此事,嘴角扬笑地说道:“本王可以把你弄到考场里去,不过,在考场内,你就暂时不再是本王的门客了,本王会一视同仁……”
温崎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几许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殿下有自信能看穿在下的手段?”
“一试便知。”赵弘润笑着说道:“要赌一赌么?要是你被本王逮到,你就当本王一辈子的门客吧。……怎么?怕了?”
看着赵弘润笃信的表情,温崎眼中闪过几许狐疑与凝重,随即,他撇嘴说道:“还真是不符合你身份的低劣激将……赌就赌!”
“好。”赵弘润嘿嘿笑了笑,笑得让温崎隐隐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既然要参加会试,那剩下的这些时间,就在王府里好好念书吧,今年的考题,有点难度。”
看了一眼这位肃王殿下那暗暗窃笑的模样,温崎颇有些疑神疑鬼地离开了。
遗憾的是,剩下的这点时间,温崎终归没有机会如赵弘润所言的那样,在王府里安安心心念书,巩固学识,因为,隔天他就被肃王府的家令绿儿给使唤了。
几名从商水新到肃王府的青鸦众惊讶地发现,在商水邑足智多谋、指挥若定的温先生,在肃王府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家令面前,就跟老鼠见到了猫似的。
转眼到了二月末,大梁城内的考生已越来越多,非但驿馆住满,西城的客栈亦人满为患,而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有大量的考生找不到落脚的暂时住所。
无奈之下,大梁府唯有号召城中的民户给予考生方便,为此,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以身作则,将府里的客房都腾出来安置考生。
在大梁已有诸多考生的情况下,仍然有许多各地方的考生闻讯而来,有的骑着驴马等坐骑,有的则请求顺路的商队,有的则徒步赶路而来。
比如在祥符港,就有一艘巨型楼船靠岸,已成为安陵一大富商的文家公子文少伯,将他的异姓兄弟介子鸱送到了祥符港。
“少伯,我自己去就成了。”对于义兄的热情,介子鸱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文少伯可是在耽搁了生意的情况下,陪同他到大梁,甚至于,还准备全程陪同他参加会试。
“那怎么成?”
听了介子鸱的推辞,文少伯狡黠地说道:“更何况,据我所知,此刻大梁城内的考生可是多如羊毛,让你一个人去,你怕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着……不过别担心,在你关在屋子里温习学问的时候,我早派人在大梁购置了几座宅邸,咱们直接入住即可。我要是不跟去,你可找不着地方。”
“……”介子鸱张了张嘴,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年莽撞的义兄,在经过数年的行商生涯后,也变得越来越奸诈了。
“话说,介子,怎么今年突然想参加会试了?”
“因为肃王需要人了……”介子鸱喃喃说道。
安陵赵氏的赵文蔺,连这个平庸的姬昭氏旁支贵族都能当上蒲坂令,这在介子鸱看来,着实是一个不怎么好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