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因此无论如何,王爷也不会做出什么对肃王殿下不利的事……温先生护主之心可嘉,但这份防备,着实没有必要。……王某也不希望,因为温先生的关系,使得肃王殿下与我家王爷产生什么芥蒂。”
“……”温崎闻言沉思了片刻,没有反驳王琫的话,毕竟赵元俼与赵弘润的关系,在赵弘润离开王府前,他便已偷偷询问过宗卫穆青,的确是如王琫所言那般。
见温崎仿佛是在思忖自己所说的话,王琫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拱手抱拳说道:“王某言尽于此,望温先生好自为之。……叨扰先生很过意不去,还望温先生见谅,告辞。”
“……”温崎亦拱了拱手,目送着王琫离开。
怡王赵元俼……看来这位王爷的确有些事,只是……我该告诉赵润么?
温崎轻吐一口气,脸上闪过阵阵挣扎之色。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与他六王叔赵元俼,正乘坐着马车,在前往吏部本署府衙的路上。
在途中,赵弘润将此案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这位六王叔,就连余谚的事,在他经过一番犹豫后,亦透露给了赵元俼。
当然,他透露的是另外一个版本——即拱卫司右指挥使童信杀死余谚这个版本。
毕竟如今赵弘润与他老爹的关系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冷淡,因此,尽管赵弘润很清楚余谚是被他老爹下令杀死,甚至是亲手杀死,也不希望从他嘴里说出真相。
而听了赵弘润的透露,赵元俼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六叔,你在想什么?”见赵元俼久久不说话,赵弘润纳闷地问道。
听闻此言,赵元俼微笑着看了一眼赵弘润,说道:“弘润,看着你与你父皇摒弃前嫌,六叔也很高兴……”
赵弘润愣了愣,随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六叔说得什么话,我与老头子的关系,目前还是很紧张呢。”
“呵呵。”赵元俼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他心中澄明——那余谚的死,肯定与魏天子逃不开关系。
而以赵弘润的聪颖,肯定猜得到这件事,可他既然选择隐瞒,这就意味着,赵弘润已逐渐接受魏天子那位父皇,后者在心中已有重要地位。
这让赵元俼微微有种失落感。
毕竟,赵弘润虽说是他四王兄赵元偲——即当今魏天子的儿子,但从赵弘润七八岁开始,便一直跟在他赵元俼屁股后头跑,并且将他视为憧憬的对象,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长大以后想像六叔一样当一名纨绔王爷,这使得赵元俼当时越来越喜爱这个侄子,以至于后来对待侄子简直视如己出。
正如赵元俼的宗卫长王琫对温崎所说的那样,赵元俼的确有不少秘密,但从未做过什么不利于赵弘润的事,以往不会,如今不会,日后也不会,因为在赵元俼的心中,赵弘润就跟是他儿子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并非他所亲生。
可如今,感觉到赵弘润与他亲生父亲的关系逐渐和睦,本身没有子嗣、且一直将赵弘润视如己出的六王爷,自然会感到失落。
这样也好……
思忖了片刻,赵元俼暗暗对自己说道。
而此时,赵弘润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心中暗暗着急。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岔开话题问道:“六叔,你知道我大魏有什么军队是以忠诚为口号的么?……那余谚临死前,好似大呼忠诚,我怀疑他曾是行伍的军卒……”
……
骤然间听到这个,赵元俼的瞳孔瞬间一缩。
忠诚?那不是……怎么会?难道果真是……
心中转过诸般念头,赵元俼摇了摇头,迟疑地说道:“这个……六叔亦不大清楚,据六叔所知,驻军六营好似不用忠诚二字作为口号吧?”
倘若温崎眼下身在此处,必定能发现赵元俼的神色有异,只可惜,在马车内的赵弘润以及他的宗卫们,皆对赵元俼极为信任,因此也就没有人去注意赵元俼的神色。
“殿下,吏部本署到了。”
待马车徐徐停下来后,驾驶着马车的宗卫吕牧在外边喊道。
“嗯。”赵弘润应了一声,随即对赵元俼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刑部尚书周焉周大人在遇害之前,肯定在这吏部本署内,留下了什么线索,能够指认凶党身份的线索。”
说着,他下了马车。
继赵弘润之后,赵元俼亦下了马车,抬头望向面前那座朝廷吏部府衙。
此刻的他,心中颇有些忐忑。
会是……那些人么?
六王叔心中暗自想道。(未完待续。)